叶小舸躺回被子里,周樵樵倚在她身边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轻抚她脸颊:“脸上长个痘痘也没什么,别用手挤,万一再挤发炎了。”叶小舸闷闷的嗯了一声。
周樵樵凑过去吻她:“今天你表演的很好,我舅舅和几个领导都很满意,把英国人震住了。”“我把命都搭上了,从台上下来我就瘫了,到洗手间一看,旗袍差一点弄脏了。”叶小舸撇着嘴揉着小腹。
“我知道,乖乖,今天辛苦你了,我都想好了,要是你撑不住我就把你抱走。”周樵樵温柔的把叶小舸搂在怀里,怜爱的吻她。
他是这么温柔啊,怎么忽然这么温柔?叶小舸多少有点奇怪,周樵樵对她很好,疼爱关照,可这么贴心的叫她乖乖,好像并不多。她顿时就像被融化一般,身体火热的发烫,伸出手臂去搂周樵樵的脖子。
靠得近了,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种香水的味道。叶小舸这才明白,周樵樵这是做了亏心事啊。她气呼呼的一把推开他,翻过身去给他冷漠的脊背。“怎么忽然不高兴了,宝贝儿,我没惹你啊?”周樵樵不明就里,探着小舸的肩,想让她转过身来。女人这脾气,真是说来就来。
“抱过别的女人再来抱我,你不觉得你脏啊。”叶小舸把脑袋缩在被子里。周樵樵仍是不解:“我什么时候抱别的女人了?”他还有脸否认,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凯瑟琳眉来眼去,她都看在眼里,他当别人都是瞎子。
“你身上这味道,这香水味,你怎么解释?”叶小舸转过身来,指着周樵樵衣领口。周樵樵想了想道:“我跟英方的一个女军官跳了好几支舞,衣服上沾了点她的香水味,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火?”
那个女人缠了他一整晚,他无法否认,小舸一定也看到了,才会吃醋。可是他觉得,小舸应该给他起码的信任,而不是这样疑神疑鬼。只是事情说开了也好,很多大事件都是小事的积累,不能让郁结一直横亘在两人中间。
小舸还有点忿忿的,周樵樵轻轻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替她揉着,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的心情也渐渐归于平静。这个男人,永远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无论是她脆弱的时候还是生气的时候,他总能找到恰当的方式抚慰她,或者说是安抚她,让她平静。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他等她睡着了才走。
他害得死人
朴茨茅斯港,周永安一行在英国军方陪同下参观海军基地。几天的行程中,他们先后参观了许多地方,最后一程是诺丁汉号驱逐舰和二战盟军最高司令部。
“朴茨茅斯是盟军敦刻尔克撤退的主要地点,后来的诺曼底登陆也是在这里策划的。”任天戈跟在几位女士身边,向他们介绍盟军司令部的历史。叶小舸有意拉着同院一个护士一起走,这样一来,任天戈就没法总是跟着她。
诺曼底登陆纪念博物馆外,周永安代表中国军方致辞,高度赞扬英军在二战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这是谁给他写的稿子,怎么这么长啊?”叶小舸和周樵樵站在一边,被太阳晒的眼花。“我写的。”周樵樵悄声道。
“全才的虫,从不吹牛皮。”叶小舸呵呵一笑。这是他们小时候看过的一部人偶剧《花王国的朋友》里蛐蛐曲先生的名言,叶小舸经常用这句话来打趣周樵樵。
“其实诺曼底登陆真的没什么好炫耀,盟军为此动用了近三百万军队,陆军三十六个师,海军军舰五千多艘,空军作战飞机一万三千多架,几乎是倾尽全力保驾护航,虽然重创了德军,自己也损失了十二万人,伤亡更甚德军。”叶小舸在太阳下站的有点累,忍不住发牢骚。
周樵樵瞥她一眼,不以为然:“盟军策划这次登陆战更多是出于战略打算,当时前苏联的军队已经在东线把德军打的节节败退,如果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