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半裸的身躯毫不在意,诗诗反倒羞得不敢正面迎视,他拿着干毛巾,一边擦拭湿发,一边在屋里走动,整理他的私人物品。
不知道是不是诗诗太敏感,她觉得他好像放意在她面前走动,像这会儿,他就走到她所注视的电视机前,翻找放在后头柜子上的一些单据文件。
“抱歉妨碍你看电视,但我想找出DVD机的说明书。”他微笑着朝她解释。
“噢,没关系!”诗诗摇摇头,但依然不敢将目光瞟向他的腰部以下。“呃,炘乔哥哥,你要不要赶快穿上衣服?我怕你呃,着凉。”
“着凉?喔,不会的!以前我在美国,就算下雪,也是这么穿的。”陆炘乔说着,抽出说明书晃了晃。“我找到了。”
他转身对着她笑了笑,正想走开时,忽然,围在下身的浴巾掉了下来。诗诗尖叫一声,飞快起身冲向浴室。
“我我先去洗澡了。”
她跑得太快了,根本没发现陆炘乔的浴巾底下并非空无一物他早就穿上内裤了。
“哼哼,纯洁的女孩!”陆炘乔捡起浴巾,嘲讽地摇摇头。
看来只要再多上演几次这样的剧码,她大概就会尖叫着冲回家去了!
他得意地换上衣服后,坐在胡桃木书桌前,开始翻阅自己带回来的文件。
然而,文件摊放在面前,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溜向传来哗啦水声的浴室。
透过半透明的裂纹玻璃门,隐约可见杜诗诗纤细修长的躯体,在水花下移动的模样。
他看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连忙抓起桌上的水杯,仰头一口喝尽。
但基于礼貌和道德,他命令自己专注在别的事情上,不去想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后,有个漂亮的女孩正在那里沐浴。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他愈是要自己别想,脑子愈是不受自己控制,他怎么也无法忽略她正在洗澡的事,那扇门简直像施了魔咒般,不断引诱他将视线移向它。
但他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回文件上,并且告诫自己——
陆炘乔,别、思了!诗诗小你那么多岁,又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等于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对她有邪念呢?
他一面痛斥自己,一面逼迫自己专心于文件的内容。
这时,诗诗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好奇地问:“炘乔哥哥在看书吗?”
陆炘乔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一瞄到她的睡衣,霎时呼吸急促,喉咙紧绷,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的睡衣一点也不性感,是白底缀着红色小花、长袖上衣和长裤的棉布睡衣,钮扣也扣到最上头一个,可说将身体包得密不透风,不该露的,连一寸肌肤也没露出来。
然而,他偏偏觉得这样的衣着,比裸露的睡衣更加吸引人,以往他就曾听人说过,愈是保守的衣着,愈容易引人遐想,现在他总算相信这句话了。
他像被烫着般,倏地从沙发上跳起,随口丢下一句:“天气还是蛮凉的,要多加件衣服。”然后便飞也似的逃进浴室。
诗诗诧异的目光在追随他仓皇的背影进入浴室后,才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
时序已迈入初夏,在亚热带的台湾已经有摄氏二十几度的温度了,她穿着长袖长裤睡觉还不够,难道要她再加上外套吗?
她满脑子问号,根本不明所以。
又进浴室冲了一次冷水澡之后,陆炘乔终于能够重拾镇定,平静自若地走出浴室。
不过,他想“请”走诗诗的念头,依然没有改变。
“诗诗,你过来一下,差不多该睡了,我告诉你床位在哪里。”
“啊,好的。”诗诗赶紧关掉电视,跟着地走进惟一的卧房。
“这里是我睡的。”他指指房里别人大床的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