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她的消息。
她心里应该也有很多的伤,但他却无法在她身旁。他找了又找,始终不曾再见过她的身影。她也许是存心与他就这么过去……
她快乐吗?她悲伤吗?他多希望所有的哀伤与悲痛都由他一个人背负就好。
他闭上眼,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像似疲惫,又似忧伤。
喀地一声,包厢的门被打开,刮带起的气流连带将一旁位子上的报纸刮起,无声地飘滑到地上。
“啊,对不起!”轻轻一个低咦?退了出去。
包厢中的男子没有动,仍然闭着眼。
“看到没?是连!”兴奋的女声从车廊上飘进去。
“他看起来更加英俊了,但还是那么忧郁,都不笑。他为什么不笑?
他那么英俊,笑起来不知会有多迷人!“
“他就是不笑才更迷人呀,不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声音逐渐去远变模糊,终而静默下来。
男子仍然闭着眼,一动也不动。车窗外还是那样深不见底似的黑,间翳着一些微弱的光。
不知何处刮来的风,地上纸页如波浪起伏似曳动一下,一大半页面落进椅下的阴影里。那纸页有点黄旧,看似多日前的报纸,露出在外的纸页上头一行显眼的标题用德文写着:钢琴家谜踪:萨丁尼亚外海的悲剧。
底下小标用小一级的字写着:名钢琴家江潮远三年前在意大利外海坠机,至今未寻获下落……
第9章(1)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滥滥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打禅一般,满腹心事的愁怅。读诗原来是这么回事,前尘往事翻涌,一种愁绪的抒发、一种心事不解的祈问、一种心情的寄托……
“明彦!”连明娟走近,拍了拍站在诗集专柜前的连明彦,一副好不容易找到的模样,有点埋怨。“你怎么跑来这里?不是说好在门口等的?害我差点找不到你。”路过这书店时,她不巧临时需要用化妆间,说好在门口等的,她跑到书店附设的咖啡店里的化妆间,结果出来到门口就看不到人。
“你自己先过去就可以,我又不会丢了。”连明彦放下诗集,口气平淡。
“那怎么行。妈特别交代,要我看着你。”就怕他又不肯去。“你三年多没回来了,好不容易回来,妈跟阿姨不抓紧机会,把你推销出去才怪。”
“又安排什么人了?”连明彦蹙眉。
“你放心,就只有阿姨一两个老朋友。好了,我们快走吧。”连明娟说着抬起头,目光不经意一扫,心中忽然一突,睁大眼睛。
“咦?”
柜台那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侧对着她的方向,身旁有个男的,正跟她说话,男人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孩。
她想再看仔细一些,被人影挡住视线,她急忙移动几步,只见那女子已经走了出去,拐了弯上街道。身影被门墙挡住,一下子就不见。
“你怎么了?”连明彦问。
“没……没什么,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不过大概是看错了。”连明娟觑一眼弟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提,免得生事。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侧影好像是沈若水。都已经过了三年半多了吧?
他们都没再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如果真是她的话,那她身旁那个男人……这有那个小孩……
“明彦?呃……”
“干么吞吞吐吐的。”
“嗯,我是说……假如。”连明娟又觑弟弟一眼,试探说:“只是假如,嗯,如果我们遇到若水,但若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