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飞出去!
蔡不平大惊,急欲身退!
忽然背后又有一魁梧大汉直撞而来,来势比先前的那人更快,这时十余个镖客都冲入厅门,注意着那六名来人,只见眼前一花,便只剩下五个人:注意场中搏头的,只觉人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道人影!
蔡不平大觉不妙,欲向旁跃,但对方两人来势之快,无法臆度,砰砰两声,一前一后,已把蔡不平夹在中间一撞!
伍沈石见人影又一现,大叫道:“不妙!”身形一长,飞身扑入场中。但这时那两道人影便已撞中目的,各自一分,便径自站立在门前五人的左右两则,纹风不动。
伍沈石扑到场中,恰好来得及接住倒下来的蔡不平。
只见蔡不平全身骨胳已没有一根是完整的,骨头被榨压断碎了之后,碎骨还刺破肌肉,连同鲜血冒了出来。竟已当时气绝。
伍沈石又惊又怒,目毗欲裂,想冲出去与对方拼命,但知来人一出手便杀了蔡不平,武功之高,匪夷所思,而这种打法也生平仅见,明知不能莽然出手,否则白白送死。当下吸了口气,缓缓站起,望向来人。
只见来人一共七个,当中一个,年约四十,但神色冷峻,不怒而威,可是相貌十分堂皇雅达,穿一袭玄袍,乎插袖中,对现场的事,似是不闻不问。
在他身左的一人,身着契丹服装,相貌十分威武,身段高大,任何人站在他跟前,都及不上他的肩膀。这契丹人双目平视,亦毫不动容。
在玄衣人右侧的人,是一名身着火枣红袈裟的大喇嘛,金衣右披,手中执一记月牙铲,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但被他拎着似毫不费力。头上一串枣红血色的木珠,又大又亮,而这喇嘛的双眼,也像喷火一般,伍沈石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怦怦乱跳,被这喇嘛的气焰所震住。
在这喇嘛的右侧,是一名女真族打扮的人,又高又瘦,十指如鹰爪,又长又尖,阴深深地望伍沈石,伍沈石只觉心头一阵寒至。
在契丹人的左侧,竟还有一个汉人,年若五十,生得鼠头谭目,但身着一身雪衣,显然丝质还十分华贵。这人三络猫须,在手执一面“宋”字旗帜,右手执一面“金”字旗帜,脚步不了不八,腰带上插着一把黑色的铁算盘,眯着眼向伍沈石不怀好意地笑着。
在这五人的左右两侧,有两个蒙古大汉,牛高马大,竟比那契丹人还要粗壮,但相貌十分犷悍,全身肌肉贡起,犹如铁锅一般,蔡不平便是半招之间死在这两人“身”上。这两个蒙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分列两旁,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对其余五人,却十分恭顺。
伍沈石强忍心中悲痛,怒道:“你们好端端的闯入我们镖局,打死我们局里的人,又害了我三师弟,你们要干什么?”
镖局里的人都在这七人手中吃了大亏,眼见对方一出手自己局里武功排第三的镖头蔡不平也给放奇*书*电&子^书倒了,一时出不了声,一听伍沈石喝问,皆纷纷骂了起来:“直娘贼,干什么!”
“金狗,来找死呀!”
“你们这些杂种,待总镖头和二镖头把你们丢下河里喂王八!”……
那汉子胡子搐子搐,笑说道:“哦,那地上的肉酱便是蔡三侠了吗?失敬,失敬。”
众人一听更怒,又是大骂,伍沈石毕竟是见识广博,心中一动,脱口道:“阁下可是湘西一带,‘绝命算盘’锡无后锡先生?”
那人“嗤嗤”笑道:“不敢当,只是在下尚有一个恶讳,名叫‘什么都卖,死而无后’,伍二侠不便说,在下自己说出来好了。”
众镖师为之动容,因为湘西锡无后,名声之大,只怕还在淮阳镖局再加上三位镖头之上,这锡无后是出名的“什么都卖”,良心、脸皮、国与家甚至老婆儿女,只要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