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闊佬。
我洗乾淨了臉回到房裡,發覺門上用膠紙貼著一個信封。我撕了下來,信封里有十四鎊,信封外面寫:「謝謝,房間很暖,張。」我的臉紅了。不值得他謝,真的不值得。他倒真客氣,租金先惠。
先一陣子我看到一條裙子,好像便是十四鎊。想著不禁高興起來。後來又一想,來了這麼一個人,水費電費什麼的必然增加,那又有什麼好高興的,先把錢存著再說吧。不過他總不算是一個壞人。
我換上衣服,拿了雨傘跟書包就出門了。
門外正瀟瀟下雨,一地黃葉。門口停著一部蓮花十二跑車,蛋黃的。棕黃的樹葉一片片的貼在車身上。一車的露珠雨水。簇新的車,簇新的車牌。我略一怔。我開始步行上學了。
瑪麗沒說他很有錢,一到才幾個星期,先買下一部這麼好的跑車。笑話了,他怎麼會找不到地方住?恐怕是酒店不清靜才真。也許連瑪麗也不大曉得他的境況,她說只是遠房親戚,大概是遠得不能再遠的。
上了一天課,放學又碰到瑪麗,她問:「搬進來了?」
我點點頭,「而且交了兩個星期的租金,人很靜。」
瑪麗很高興,又送了我一程,我見下雨,沒拒絕。
回到家,那輛蓮花不在。他人也不在,由此可知那車真是他的。
他的房門外堆著一手抽的衣,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請問最近的自動洗衣鋪在哪裡?張。」
我想他每天都那麼晚才回來,洗衣鋪早關門了,反正我也要去洗衣服,不如幫他一個忙,於是我連他的髒衣服也帶出去,一併替他洗了,所花的時間是完全一樣的。
衣服拿回來我替他理了一理,有兩件襯衫是要熨的,也替他熨了。這一切一切,都使我想起以前哥哥在此地住的時候,我們互相照顧的情形,然後我把乾淨的衣服仍然擱在他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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