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没有人能够将她带回家去。
“你是省厅最好的法医,我不想总是从你嘴里听到‘应该’‘可能’这种词汇!”安然眉目一凝不怒自威的样子就让小刘难以招架,反正他是绝对没可能把安然带回家了。
“队长,我也不想,可是昨夜那么大的暴雨几乎破坏了大多数的证据,现有的一些线索还是我和技术部的同事讨论了许久才拼凑出来的。如果不是搜索出了许多细小线索,我们能得出的结论只是这里可能就死了那一个人!”小刘指着地面上那滩没有被阿川他们清理走的肠胃无奈道。
“我不管有多困难,尽快写一份报告给我!”安然站起身脱掉沾着许多粘液的白手套沉着脸道“还有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第三个和第四个死者死亡的先后顺序不好推断,甚至我不太能肯定还有两个死者,也有可能这里一共只有三个死者!”见安然的眉头再次皱起,小刘连忙道“先说这个可能死亡的死者,这个死者是在主动攻击中死亡的,他在向前冲,然后突然跪倒,他的出血量极少,甚至没有我们偶尔一次流鼻血那么多,我推断他可能遭到重击之后死于内出血,或者被拧断了脖子也有可能,因为他的出血量太少,我不能断定他就肯定死了。至于最后一个死者,他有些不同,动手者初时应该只是把他打伤,随后在他爬行着想逃走时动手者杀了他,爬行的痕迹到这里中止,他几乎完全没有出血,也许是暴雨把血迹冲没了,也许是动手者从背后拧断他的脖子!”
“从其他几个死者看动手者显然非常精通杀人技巧,但他却没有干净利落的杀掉这最后一个人,如果他不是想凌虐这个人,就可能是想从这个人嘴里知道点什么!”安然皱眉说道。
“有可能,不过没有尸体,我能提供的东西很有限!”小刘这时也脱下橡皮白手套放进专门带来的垃圾袋里说道。
“杀人之后还把尸体带走,犯罪嫌疑人思虑周详,可要真是如此为什么会留下那些肠胃,如果不是这些肠胃很可能这里发生的凶杀案根本不会被发现。他是在向我们示威还是有别的原因?关于犯罪嫌疑人有没有什么线索?”安然思索一阵有问道。
“有价值的线索很少,我们提取了十几枚脚印和一些车轮印,这其中可能有犯罪嫌疑人的也可能没有他的,前面那条街过去就是春都大学,平常从这条小巷中经过的学生不少,这些鞋印不能肯定有没有用!车辆也不好说,这里进进出出穿梭在两条街道上的车也不少。”
“把鞋印的磨具做出来,推断出鞋印主人大致的身高和体重,我会派出警员协查!”安然留下一句话,又对另一个刑警道“小王,附近的商户住户,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学生,我要你带人全部询问一遍,看看昨晚有没有目击者。”
“是,队长!”叫小王的年轻刑警连忙答道。
“安队长,什么时候来的春都,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当年一个警校毕业,我还是你师兄呢!”正在这时几个警察被拦在警戒线外,一个快三十的二级警司有些愤愤却不敢发脾气,只能冲着安然喊道。
“省厅最近对春都连发大案非常不满,我的人最近这段时间会帮助春都市局做一些案件的调查,省厅的文件很快会发到市局,王队长要是没事可以回警局等文件!”安然看了眼那警察走过去说道,她的语气并不客气。最近春都确实是大案频发,首先是割肾案,报警的已经有六七名受害者,没有报警的恐怕更多。还有华南商报的记者失踪案,这个案子也让省厅压力极大。而春都市局对此表现的却很无能,所以省厅才会派出专案组由安然负责前来帮助调查。
“呵呵,安队长,我们身为警务人员哪能天天坐在办公室看报喝茶,必要的调查工作我们会配合的,听说这里出现了疑似凶杀案,我们可以帮忙!”那警察尴尬笑笑却只能陪着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