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大厅比武
汴京,乃北宋首都,其时宋真宗即位,天下太平,人民丰衣足食,那时正踏入初春,汴京更是好不热闹,一片繁华的景象。从汴京的东门进内,看见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大门上高挂着一块「铁枪门」的牌匾,那牌匾隐约散发着一股威严。从门前一直向前走,是一个宽敞的练武厅。练武厅上,众人都凝神于厅中两人的对决。「铿、铿」的声音不绝于耳,只见两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用枪交锋。两人久持不下,其中一位年轻人身形高瘦,枪法狠辣,而另一位年轻人则身穿青袍,所使的枪法则较潇洒、自然。那位高瘦的年轻人陡地举枪缠去那青袍年轻人的枪,这一来,青袍年轻人就乱了阵脚,那位高瘦的那位年轻人乘机刺向青袍年轻人的颈际。忽听一把威严的声音道:「到此为止了!」大厅众人都向声音出处望去,只见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眉目深锁着。他一口喝掉桌上的茶,对那青袍年轻人怒道:「志光,你的枪法使得太差劲了!怎么别人缠了你一下便慌了手脚?」青袍年轻人道:「孩儿自知枪法不能得到爹的真传,但是大哥的枪法的确比我更胜一筹啊!孩儿定会加倍努力。」
那老者道:「我死后,铁枪门的钥匙还是要交给你们看管的。可是看你这三脚猫功夫,能保护我们铁枪门上上下下的兄弟吗?能带领铁枪门更上一层楼吗?能维护我们胡家的名声吗?通通都不能!」
忽听那位高瘦的年轻人道:「爹,请息怒,我只不过是侥幸胜过二弟……」话还未毕,那老者已大喝:「闭嘴!」径自离去了。
那老者是「银狮」胡刚,当年他凭一柄银枪独战武当派十大高手,自此他便闻名于天下。在胡刚带领下,铁枪门名满天下。那青袍年轻人是他的次子胡志光,而较高大的那位则是他的长子胡志豪。
只听胡志光道:「唉,我的枪法还是没有进步。如果我像大哥你那样便好了。」
胡志豪笑道:「不要紧。练枪最要紧的是按部就班,至少苦练十年以上才有
少许成就。爹自三岁便被爷爷逼他习武,加上天资聪颖,十来岁已可跟名派高手比个高低。我们再努力都很难比得上爹的了。」
胡志光道:「我想我是气坏爹的了。众多弟子中,大哥你的枪术最出众,我想未来掌门非你莫属吧!」胡志豪不答,脸上露出得意之情。
当晚胡志光很早便休息了。正当胡志光沉浸在梦乡时,忽听到有人在轻力敲窗,胡志光惊道:「谁?」他向窗外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胡志光无奈的道:「师妹,不跟你玩了。」只见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忽然跳出来,道:「明晚子时,紧记到后山上的凉亭!你会有惊喜的!」那女子是铁枪门中年轻一辈武艺最好的女弟子刘若莹。
胡志光道:「甚么惊喜……」话还未毕,刘若莹便已跑了。
翌日清晨,胡志光和其它弟子一样如常练功。每次练功时,胡志豪总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比其它弟子练得特别起劲。正当大家练得十分投入的时候,陡然「嘭」地一声,门被踢开了。胡志豪立时喝道:「是谁擅闯铁枪门?」只见闯进来的是一个十分瘦削,像一个患有严重痨病的人。众弟子尽皆骇然,胡志豪心道:「他一个人便可击倒所有守门弟子。那扇门是上等木材制造,他竟可轻易把它踢倒,可见他来头不小。」胡志豪再道:「前辈到敝帮所为何事?」这已是胡志豪最礼貌的言语了。
那人咳了几声,道:「小人尊奉家师之命,传达一个重要的讯息予贵帮掌门。」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飞向胡志豪的手中,胡志豪一把接住。那人微笑道:「不愧为胡刚的长子。」然后他便离去了。胡志光和其它弟子本想去追,但被胡志豪拦住了。胡志豪道:「对方大有来头,先不要妄动再说。」胡志豪把信笺呈给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