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使了。
纪连氏自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茫然地转过头瞅了她一眼。
潘若若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管自己猜的是真是假,只管说着:“宁表哥与沈嘉的二哥沈飞可是打小的情分,听说早几年还私下换了贴。前几日我与大哥陪策表哥一同在东凌河游玩儿,还碰巧遇上了他。也不知策表哥怎么就火了上来,一声不出地与他动起了手。后头宁表哥说了些话,侄女听着才算明白过来,两人这是为了沈嘉争风吃醋呢。宁表哥这些年可是滴酒不沾,这酒啊!指不定就是为沈嘉才喝的。”
纪连氏没想沈嘉竟是这样的女子,招惹自己儿子也就罢了,还与荣亲王家那位侄儿不清不楚。这次是真觉得儿子太任性了,要知道宁国开国至今,世世代代皇家都是和睦相处的,若真为了这么一个女子闹得鸡犬不宁,还真是愧对祖宗。
于是她咬着牙说:“这事儿我回头得与你表哥好好谈谈。”
纪策这头放了媳妇儿回去,兴高采烈地便回了王府,正琢磨着再回园子里去描字,回头拿着去讨好下媳妇儿,让她消消气儿,却听见娘亲身边儿的老婆子来传话说让他过去一趟。
纪策这两日压根儿不敢见她,就怕她一哭,又令他手足无措。既不想惹她不高兴,也不想自个儿犯难,唯一的法子便是躲着她不见。等娶了媳妇儿进了门,娘瞅着人了,自然就会喜欢。
纪策相信自个儿的眼光,就媳妇儿那温顺的性子,哪能真得罪他娘?只怕到时候喜欢都来不及。
可偏偏今儿来传话的婆子说起话来焦急地很,纪策担心娘为这事儿愁出病来,唯有往她屋里去了一趟。
一进门就见到娘正跟那儿抹眼泪,纪策便知自己上了当,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见着娘只是哭,没啥别的事儿,转身便想溜回自个儿屋里呆着去。
纪连氏见儿子来了,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放不下她,瞅见儿子要走,她便放声哭了起来。
纪策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门边儿抬着脚听见娘那哭声凄凉得不行,唯有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到了她身前蹲下,轻声问:“娘这是怎么了?”
纪连氏用这招哄了儿子回来,觉着好使,又哭地更厉害了点儿,一边儿哭,一边儿板着脸问:“你执意娶那丫头进门?”
纪策听她又提起这个,不觉有些烦闷,耐着性子笃定地点了下头,“儿子是真喜欢她,非她不娶。”
纪连氏听着这话还真气了上来,这小子连她哭成这样都不理,心里就装着沈家那丫头了,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儿,不觉骂道:“为了她,你连亲堂弟都打?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还有,我问你,你堂弟是不是也对这丫头动了心?你可知道他今儿差点儿为这事儿折腾得命都没了。”
纪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事儿怎的这么快就传到了娘耳朵里?要说她回来就没出过门儿,那只能是有人在她面前嚼了舌根儿,这人传话的功夫倒挺快。听娘这口气,这人应该没跟她说什么好的,指不定怎么中伤媳妇儿呢!
纪策越琢磨越火,什么事儿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容忍谁弄哭他身边儿的女人。只得咬着牙问娘:“这些话,娘是打哪儿听来的?”
他可是知道,就军里那些人的脾性铁定干不出这样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儿,只能是他端亲王府以外的人干的。
纪连氏瞅着儿子那模样就知道要出事儿,没想自己这么一闹,还真惹得这小子不高兴了,哪还敢将人家安熙郡主母子俩说出来,唯有哭着说:“你甭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总之娘只有一句话,有那丫头就没娘,你自己想好了再选。”
纪策知道这会儿与娘说不清楚,单凭自己几句话,指不定娘还以为他是在护着媳妇儿,一个不留神儿令娘越发不喜欢沈嘉了。可又不想跟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