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正本来正打算这么做的,这一下话没说出口,先被李凤凰说穿了心事,弄得像被点了穴一般,不上不下,着实尴尬。思忖了半天,他也没想出该怎么给自己开脱,只能像脱水的鱼一样,干张着嘴,无力地分辩道:“我也不是滥好人……就是……唉……”这话讲出来,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哈哈哈,你这人也真傻得可爱,聪明面孔笨肚肠,怎么竟给自己揽这些个为难事?”看到周正吃瘪,李凤凰的心情不知怎的就愉悦了起来,聪明如她也没搞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周正这人面皮薄得很,被人指着脸说是滥好人,面红耳赤,几乎就要掩面而逃了。但一想到韩娘子和李姑娘两个人的问题总要解决——滥好人总是觉得别人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便又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当时韩娘子中了逍遥香,我将她困住后,便偷闲看了你给她写的信。你和她以前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一步?”
“恐怕你要失望了,这个好人是不好做的。”李凤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见李凤凰回答得平淡,周正心说:“看她提起这事时还算平静,或许事有转机?”他正要寻个机会旁敲侧击,却又一次被李凤凰先堵住了嘴,她瞟了周正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哀大莫过于心死,我不暴跳如雷,只是因为我连暴跳如雷的心思也没了。你可别觉得女人定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才算是愤怒,才算是气恼。”忧伤的丹凤眼,直直地望着周正,其中的情绪沉重而难以言喻。
“呃……”周正被抢了话头,一时之间又没了言语,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李凤凰见周正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轻轻笑了笑:“你这呆子倒也真有趣,我家与韩家,纵然是闹个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又与你何干,你为难个什么?”
“好了,我承认我就是个滥好人,我天生就这样,不想改,也没法改。”周正用力撑了撑,坐直了身子,靠着红木的床头坐着,如此说道。
“怎么,又渴了?”腹泻会使人脱水,在周正“逝者如斯夫”的那一个多小时里,总是感觉异常口渴,李凤凰便给他备了参茶。现在她见周正又坐了起来,便又倒了一杯参茶,给周正递了过去,同时调笑道:“你这么说,算是放弃拯救我和韩娘子了么,周圣人?”
周正完全没在意李凤凰话语里的讥诮之意,接过参茶喝了两口,说道:“其实我还是想听听看,你们到底是怎么闹到这一步的。”说完,他真诚地看着李凤凰,看李凤凰会说些什么。
“有些秘密可不是那么好听的,周圣人,你真的要听么?”
“让我听听看吧。”周正当然知道别人的秘密听来了,对自己就是个负担,有时候真是徒增伤感而已,但他性格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李凤凰笑了笑,眼波流转,似乎早就猜到了周正会这么说,于是她说道:“若是别个登徒子摆出一副想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样子,我早就让人乱棍打出去了。也就是你,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胡乱说些不负责任的话,我偏生还信了,也真是冤孽,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你既然想听,我便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坊间流传的版本也多了去了,哪一个也没我这正主说得有趣。”
听到李凤凰这般说话,周正的脸抽搐了一下,腹诽道:“前世欠不欠不好说,这一世我才穿越了一天,就被你整得够呛!”在韩府稍有些差池,难免被韩家的护院当成淫贼,吃一顿乱棍,说不定连小命也难保,至于大剂量麻仁丸……不说也罢。
这厢周正还在胡思乱想,那厢李凤凰已开始娓娓而谈,说起了从前的故事:“你说的没错,韩少清是我闺中密友——从前的。我自小心高气傲,并不把镇上的那些个蠢物放在眼里,只有韩少清一个,我觉得还有些意思。韩少清的性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