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忘了吧,这可不是以武会友,是要让赢家与赵盟主挑战的!”楚澜也笑嘻嘻地打趣自家二哥,“你现在输了,大哥这边可就落了下风呢!”
楚枫才想起来,今年大哥格外重视这场大会,他是武痴,可不是傻子,一转念就明白自己拖了后腿,不觉有些内疚。早知道该赢了几场后就跳下来,等内力尽复以后再上去,那时对上贺祈言,输赢可就未必如此了……若是赢了,既能为大哥争脸,又能继续打下去,如今想来,颇为遗憾啊。
“大哥对不住……”想明白了,楚枫朝自家兄长深深作揖,以示歉意。
楚辞摇摇头:“你的性子,当我今日才明白么,快起来!大庭广众的成什么样子?”他伸手把楚枫拉起,“再者你之前也赢了好几场,够了。”
楚枫也知道这是安慰之词,不过大哥一片苦心,自己也不要再拉扯,就此揭过去罢。
“哥哥这便上去比试么?”那边花蚕看两个比武的都回到了各自的位子,就侧过头,看着楚辞问道。
台子上已经空无一人,正等着下一位英杰上场。
楚辞沉吟一会,说:“先看看情形,这才出了几个大派的或是有名的子弟,还有些功夫高却韬光隐晦的没见着。”
武林大会总是爱出意外的,不过这意外,早些出要比晚些出好,早些出,还能有转圜余地,若是晚了……那恐怕便是亡羊补牢,也补不了了。
“如此便再看看罢。”花蚕温和一笑,冲楚辞点了点头,而后手指捏上自家哥哥的袖子,仰头问道,“哥哥,你再等一等?”
“嗯。”花戮颔首。
的确如此,重头戏还未上来,此时上去便是出了风头,也没多大用处,而之后还不知会出来什么变化,而说不得,那个人待会也要来此。
场中静了一阵子,贺祈言和楚枫都是青年人中的好手,他们两个一顿比将下来,自觉敌不过那两人的,当然就不会上台献丑。
又过了一刻,终于又有人上台了。
“偌大个武林便再没有人了么?看小爷爷我给你们露两手!”一声尖利的童音响起,台上黑影一晃,就出现了个瘦瘦干干的小个子。仔细看时,才发现他非但身子小,连长相也是嫩得很,活脱脱一个七八岁的顽童,只是现在叉着腰,满脸的煞气。
“哎呀呀,正道武林没人了么?”他左右扫了众人一眼,看还没人说话,就毫不客气地大肆嘲笑起来。
他这一说,台子下就有人不让了。
“兀那孩童,在此处捣什么乱?还不快快回家去,也好赶上你娘的奶水吃个饱啊!”说话人是个粗犷的汉子,还一面哈哈笑着,也是非常狂妄。
“你这人嘴真臭,若不跟你洗洗,你小爷爷我可大没面子!”孩童扭过头,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汉子的身影,白嫩的脸蛋扭曲出个古怪的表情,双手一合一张,好像拉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叭叭叭”地一连串脆响。
汉子也是倒霉,是躲都来不及,仰面就朝后栽倒下去。
其余人也连忙往后让,有几个想要接住他的,却是手上一痛,手指就松了,让那汉子硬生生地砸在地上,疼得一声闷哼。
旁人这才看明白,那汉子脸上手上都刺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入肉三分,有些还向外沁出血来,不过血色艳红,看样子是没有粹毒的,一望过去,那密集的模样,直让人心中发怵。
……机关!
虽然不知藏于何处,可那孩童手里必有机关,否则单纯以人力来做,是绝无可能同时发出这许多力道角度都一模一样的钢针来的。
那汉子“哎呦哎呦”地叫唤,慌得旁边人赶忙过去扶他,再给他将针都拔下……也不知这针是怎样发出来的,竟然拔它不出,倒让那汉子疼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