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不是我。”傅清玉躺倒在草地上,望着天上蓝蓝的天,悠悠的白云,同时也把自己想像成这些自由自在的白云中的一朵。
赵子宣顺手摘了一根狗尾马草,掂在手里玩弄着,看看身边的傅清玉,也学着她的样子躺倒下来:“幸好你没事。”他忽然低叹一声,“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伙人是冲着你来的?”
傅清玉微微愕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赵子宣。虽然在心中猜测了几千次,几百次,但是这次由赵子宣这个外人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震憾。
“你怎么知道的?”傅清玉疑惑地望着他。
赵子宣冷冷一笑道:“我经常到平远侯府开的马场去玩,那里的马夫我没有一个不熟的,怎么就单单这一个,我不认识呢?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前不久才进来的。要的工钱很低,所以马场里的人一时大意,便让他进去了。
“这些消息你都打听出来了?”傅清玉笑着看他,“赵二公子真是神通广大。”
“这有什么。”赵子宣得意道,“他拿了赏银逃了,我愣是把他挖了出来,逼问他,他说是受了别人指使,收人银两,替人办事,目标是穿斗蓬的小姐。”
整件事情,这位赵二公子应该是清清楚楚的,他之所以不把傅大夫人指出来,而说是“别人”,也是出于一种礼貌,给她留几分面子。
傅清玉佩服地看着赵二公子:“这么说,是赵大*奶的那件斗蓬救了我罗?”
她记得,当时她是披着那件赵大*奶送的五彩刻丝石青银鼠斗蓬时,那个奇怪的马夫就一直盯着她看,连傅清敏都发觉有些不对头。后来,贺晓芙为了炫耀,就向她借了去,不想真的出事了。
“当然。”赵子宣十分自得道。
傅清玉不由觉得好笑,怎么次次她一出事,身边总有赵家的人来救护,难道,她跟赵家,真的这么有缘?
想到赵大*奶,不由想起她的病,傅清玉的神色有些黯然:“我真该多谢赵大*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病好了没有?”
赵子宣的情绪也有些低落,摇了摇头。
傅清玉深深呼了口气,她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薛大娘的诊断,自己的诊断,还有京中一群名扬天下的太医们的诊断,都给赵大*奶的病情判了死刑。赵大*奶之所以强颜欢笑,只不过不想让她身边的人担心罢了。
这个赵大*奶,算是古时代最贤惠的妻子了,傅清玉的心中唏嘘非常。
只是赵大*奶的嘱托,她是无法办到的。毕竟,她渴望的终究是自由,而不是把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么的优秀。
“赵二公子,我觉得,你也该好好替你的兄长分担一下了。”傅清玉想起赵世子忧郁的眼神,悠悠道。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肩上到底扛了多么沉重的担子,以致于一直愁眉不展的。
她不忍心见他这个样子,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有人能够替他卸轻一些肩上的担子,好让他快乐起来。
赵子宣看看傅清玉,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反对。他只是闷闷道:“我知道,所以我决定了,年底参加武举大考。”
傅清玉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她一向都知道,步入仕途并非他的本意,可是,谁叫他是将门之后呢,出生于那样的环境,上头又有那么优秀的哥哥,即使想混混噩噩地过完一生,想来是不大可能的。
“喂,你别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本公子行不行?”赵子宣似乎有些受不了傅清玉的目光,嘟噜道,“跟看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
傅清玉忍不住失笑:“你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吗?有那么多的人把你捧在手心上,呵护着,保护着,你怎么还有这样的感觉?哪像我,爹不疼娘不爱的,说不定哪天糊里糊涂就上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