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万一,今日是我们最后见面,我要你记得——有勇气的女人,才能争取到快乐。”
“是,莫愁会牢牢记住。让莫愁再弹一曲,献给老爷夫人好吗?”
“好,我们要听轻快曲子。”
橙儿拉起继祯走到帐外,河面微风轻拂过发梢,淡淡的香气在鼻间飘过,她带上满脸笑,心情轻松极了。
“做好事真的很快乐。”她深吸口气。
“这就是你每季都要开仓赈粮的原因?”
“嗯,爹常说受人点滴当报以涌泉,当年四个牙婆帮助我们们姐妹,今日,我有能力了,我要学她们帮助更多更多人。”
“你真是好心姑娘。”揽过她的肩,他的爱没给错人,这个孟予橙,她值得。
“要说好心,我们家墨儿才好心呢!她从不认为世间有坏人。”
“你则是明知对方是坏人,你也要用尽全力、使尽手段,把他变成好人。”
“嗯!说得有道理,那青儿姐姐呢?”几年下来,她说过太多四姐妹的故事予他,对蓝儿、青儿、墨儿,他不见得不比她熟悉。
二月儿会不断容忍,告诉自己,其实他不坏,是自己和他的观点不同。“
“说得好,再说说我蓝儿姐姐吧!”
“她恩怨分明,好人施恩、坏人报怨,谁都不能逃开她那双关公眼。”
“哈哈哈,等我见着大姐,我要跟她告状,说你评她是关公。”
“无妨,反正我已经娶你,她总不能逼我退婚写体书吧!”
“休书?轮不到你写,哪天你坏掉了,我懒得把你变好,写过休书,我要让你一首'闺怨'从年头唱到年尾。”
“你敢!”抱起她。继祯在船上转过几圈。转得画肪摇摇晃晃,笑晕一群人。正是春到江南处处好!
☆☆☆
在离开江南的最后一天,莫愁带者包袱投奔继祯和橙儿。
阿山哥哥已经娶妻,而她的存在让家人成为别人嘲讽对象,于是,莫愁离开家乡投向另一场无知。不过,这回,她记取橙儿的话——有勇气的女人,才能争取到快乐。
以前,她受摆布、逆来顺受;现在,不了,她要争取自己该有的部分,哪个部分是她该得?那张笑容酷似阿山哥哥的脸?还是那个无止尽的纵容怀抱?她没细想,凭直觉成上继祯。
她没赶上载织工师傅的船班,于是,她随继祯、橙儿搭同一艘船回家。
初时,莫愁对继祯的频频注目,让橙儿得意极了,仿佛她手握有好货物,人人争相观赏,那股骄傲让她的心情得意好几日。
可是越到后来,她越觉得古怪,就算再好看的古董,一天看上几十次,到最后不也摆进橱柜里,有空才拿出来观赏。哪有人像莫愁那样子,天天看、时时瞄,就是她这当人家妻子的,也没看得她那么频仍。
女人的第六感让橙儿拉高警觉,她时时观察两人独处,继祯倒还好,他的举动没因莫愁存在而改变,莫愁就不同,只要橙儿不在,她就变得肆无忌惮,眼光更加灼烈。
橙儿再迟钝,面对这样明显情况,她也不得不提心。
她后悔了,后悔帮出一个大麻烦,莫愁对继祯的专注眼光让她全身不舒服,心里有了千百只蚂蚁在啃蚀,又痒又痛。
处理这种事,橙儿没经验,和男人打交道也许会让她觉得简单些,可莫愁是个弱流女子,风一吹就会东倒西歪的小女人,凶她,威胁她,叫她不准介人她和继祯当中?这做法,她做不来……
心事哽着,让她呼吸不顺,东想西想,想得头快破掉,终于橙儿找上莫愁,在她自觉憋忍不住同时。
“你喜欢继祯吗?”大刺刺地,她没给人留情面。
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