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对方所属的编制不同,眼色稍浅略显花哨一些的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护卫军,颜色稍深已经有些接近于褐色的军官们自然属于守卫军系列,但此时两边似乎都忘记了原来双方的不睦关系,不约而同地会聚在这里等待着来自敌营的最后通牒。
会议已经进行近两个小时,但帐中的军官们依然是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争吵得异常激烈,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对不起,谁愿意去,谁去,我们守卫军恕难奉陪,这种与自杀无异的举动只有疯子才会做得出来。我们守卫军绝不去送死。”站在守卫军首位的披甲男子冷冷扫了一眼正瞪目而视的同僚,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难道我们就在这等死,再等上几天,不用唐河人来攻,我们都得饿死,就等唐河人来收尸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冒险一搏。如果能夺回果洛,那么我们也就有了立足之地了。”护卫军一列的一名军官面带傲态,虽然也是桀骜不驯,但气势已经低落了许多。
“这不是冒险,而是自杀!”,披甲男子毫不客气地反驳:“就凭我们现在这点人马,人困马乏,唐河人以逸待劳,且占据机动优势,战斗力远胜于我军,这不是自杀,难道还能叫做冒险?真是荒谬,我不能拿我的士兵们的生命去送死!”披甲男子态度异常坚决,让护卫军一帮军官又惊又怒,平素是轮不到守卫军这帮家伙如此嚣张的,只是现在后方全部沦陷,究竞是什么样一种情况谁也不清楚。这个家伙如此猖狂,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自杀,难道你们守卫军就这么怕死,对方军力不过一万余人,我们三倍于他们,难道就拿不下他们?”另外一名护卫军官也忿忿不平的吼道,在他看来三倍于敌方却如此胆小怕事,实在是一种耻辱。
“呵呵,三倍于对方?睁开眼睛先看看我们的军队吧,敌人全都是机动性极强的精锐骑军,现在已经控制果洛城几天了,得到后勤补充和休整已经十分充分,看看我们,连续急行军几天,骑兵占多少?若是一味想攻打果洛城,敌人只需从侧翼骚扰就足以让我们首尾难顾了,还妄想反攻?”披甲男子不屑一顾的瞄了对方一眼,轻蔑的神情溢于言表,一帮自认为血统高贵自恃不凡的家伙,狗屁不通,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是啊,这个李无锋的军队可大不一般,连罗卑人的铁骑据说在他面前都碰得头破血流,狼狈逃跑,罗卑人的野蛮强横大家都知道,他们骑兵的战斗力不用多说,大家也清楚,能强压罗卑人一头,我们自己多大能耐我们自己应该清楚,面对唐河人的攻击恐怕直是凶多吉少吧。”出面劝开就要争吵起来的二人是另一名守卫军官,他虽然也反对出击,但又不希望自己内部先分裂,只得温言相劝。
眼见诸将之间又要爆发一场冲突,一直坐在帅案后的轻甲中年人终于开腔了:“好了,诸位冷静一些,不要敌人尚未上门,我们自己就先乱了阵脚,这成何体统?”
他这话若在往日,也许众将至少会遵从一二,但此时军心已乱,尤其是一帮守卫军将领平素就被护卫军压住一头,此时三城陷落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众多包括大酋长在内的实权贵族们已经失去了权力根基,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可能再获得执掌权力的机会了,而护卫军的一帮上层军官无一不是来自这些已经落难的家庭中,自己这些守卫系统的军官本来就属于排挤对象,他们这时候心急如焚,自己又何必要去趟这混水。
见站在对面的一干守卫军官只是冷冷注视着自己,显然已经不太服从,轻甲裹身的中年人心中恼怒不已,只是此时已经面临决裂的危险,稍为不慎有可能引发两军分裂,那就白白给了在对面列阵虎视眈眈的唐河人绝好的机会,他不能这样冒然行事。
深深吸了一口气,中年男子沉声道:“既然大家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