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胸前的护心甲解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西域这个鬼地方天气实在有些怪,中午热死人,早晚却又凉快无比,也罢,就让自己的儿郎们给这些屡教不改的兔崽子们再好上一课吧。
随着山柱手中硕大的塔盾猛然举起顿下,一万多张塔盾同时高举顿下,连数万铁蹄踏地也无法掩盖这一顿带来的大地抖动,“儿郎们,让这些该死的罗卑狗们见识一下秦王殿下忠实卫士的勇武,让这些卑贱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蠢驴们品尝一下我们长矛和投枪的滋味,让他们带着美梦破裂后无穷遗憾滚进地狱吧!来吧!”
随着山柱高亢而又狂放的呐喊声,两万多浑厚的嗓门突然奏响一曲交响曲;“来吧!来吧!来吧!地狱之门为你们敞开,来送死吧!”
饶是罗卑骑兵们已经习惯于战争的血腥和残酷,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呐喊声惊得一跳,甚至有数十名未曾上过战阵的新兵被受到惊吓的战马一颠顿时跌落马下,瞬间就被随后掩上的战友们踩成肉泥,受到这突然惊吓,原本相当整齐的阵型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脱节和混乱,好在罗卑骑兵们的骑术的确有过人之处,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米距离间,他们便调整好了步伐,重新按照攻击节奏发起了他们的第一轮攻击波。
第九节 会猎(3)
无数支长达五米的拒马枪从塔盾的缝隙中钻出来,霎那间就形成了一片密集的枪林,高达两米的塔盾一面接一面连环排列形成一道坚固的移动堡垒,高岳士兵们也知道他们将面临经过改造后的罗卑铁骑最凶猛的一次冲锋,而这一次的罗卑人铁骑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上一次与罗卑人战争时的情形。
咬着牙关,以手臂挽盾,甚至用肩膀斜扛住盾牌,以增强盾牌的抵御力量,另一只手则将拒马枪斜插入泥土之中,保持离地面三十度到四十五度的角度,呈梯次排列,遥遥指向前方,形成一道厚实的枪尖和盾面构成的防御带,要想突破这样一个犹如全身竖起的刺猬一般的防御带,像轻骑兵一类的冲击力,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难以从正面突破,唯有重装骑兵,他们可以依靠自己特有的超长的重装骑兵专用铁矛以及全身裹满铁叶甲的身体再加上悍不畏死的精神强行冲锋,只要能够撕开一处口子,那重装骑兵的一切牺牲都可以得到回报,而一旦撕开口子又未能及时弥补和控制住局势,再强的重装步兵也难以正面撼动突破阵型的重装骑兵,而第一道防线能否突破以及突破时间长短将成为重骑兵对重装步兵这一仗胜负的关键。
如果说重装骑兵不能突破或者突破花费时间太长损失太大,那就意味着重装骑兵的失败,反之,如果轻易突破或者突破时间短付出代价小,那对于重步兵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噩梦,一旦重骑兵主力突破得逞,那被冲散无法集结成阵型的重装步兵面临随后跟进的轻骑兵的屠杀他们的命运也就注定。
如果说罗卑人悍不畏死的精神值得称道,但他们在面临这种大战时的战斗经验却明显太过欠缺。当重装骑兵卷起阵阵黄尘席卷而来时,从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方阵背后抛掷而出的第一波攻击并不是投枪,而是一种裹满了桐油点燃的木枪。密密麻麻的木枪从头至尾在抛出那一刻就开始燃烧。斜插在距离重装步兵不足三十米的范围圈内,形成一圈有些诡异的火墙。
虽然这些木枪对于尚未进入攻击范围的罗卑重装骑兵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可以想象这种熊熊燃烧的火墙对于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最快的重装骑兵方阵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噩梦。牲畜怕火是它们的天性,即便是经过训练的战马在这种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大片火墙面前仍然会下意识的选择回避,而罗卑人很显然在这个方面并没有进行专门的应对性训练,而带来的后果却是空前惨烈。
在这种前赴后继汹涌而上的情况下按照最快速度和步伐冲锋的铁甲骑兵再也没有任何躲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