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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巴斯在苏莱曼的催促下匆匆而去安排布置。暗夜中只剩下苏莱曼一个人独自站在营帐外,浩淼星空,繁星点点。夜沉如水,唯有虫鸣风清,苏莱曼感慨万分,这等良辰美景若是有闲暇悠然信步,那该是多么有趣的妙事,但这一切却总是和战争联系在一起,也许自己生来就是战争使者的命,每一次都不得不和血腥和死神站在一起,不知道这一次又将有多少白骨血肉葬身于此?
一干将军都已经离开按照计划进行布署去了,苏莱曼不打算被动地等待,无论布鲁克要塞的得失如何,她都不准备这样枯守下去,既然同盟已经接受了与锡金为首的联合体结盟,那锡金、南安、西萨摩亚就已经和同盟捆绑在了一辆战车上,唐军对南安地攻击也就是对同盟的攻击,既然他们可以发动攻击,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呢?这样的机遇如果不及时利用,稍纵即逝,之后便是打起灯笼也找不到了。
应该说和帕沙人这两年地苦战虽然消耗了同盟大量人力物力,但是的确为同盟打造出了一支相当强悍的军队,至少在苏莱曼眼中,这支军队经过这两年的磨砺如同隐隐出匣的利剑,就等着一尝敌人鲜血地机会,苏莱曼只是粗略地视察了自己遇见的几支部队便感觉到了那份气势比起当初自己统军时的不同,也许是国破家亡地威胁让同盟军的官兵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在压力下他们变得如此,也许是林顿元帅的治兵手段更加高超,总之这支军队让苏莱曼很满意,她对打赢这一仗满怀信心。
密集的石弹和箭矢如同雨点一般倾泻在城头上,费林一脸土色龟缩着身体蹲在城墙垛口下,虽然内心紧张的要死,但是他却不能不硬着头皮要着牙关蹲在这儿,嗓子已经彻底嘶哑,精神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如果不是这座号称天堑的布鲁克要塞,换了任何一座城堡要塞,费林都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已经死了不知几遍了。
来自半岛同盟的消息实在太及时了,如果不是林巴斯将军的亲信亲自感到,如果不是那位号称暗夜玫瑰的苏莱曼将军措词强硬的命令,费林怎么说也不愿相信已经北撤的唐军会卷土重来,重新来啃这个一度让他们损兵折将的硬骨头。即便是按照对方要求立即将整个有碍赛人员动员武装起来推上一线,费林内心深处却还是将信将疑,那位暗夜玫瑰的名声固然响亮,但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沉湎病床多年,不知道一个女人还能重新挺起来么?费林十分怀疑。
但是事实很快证明来自半岛同盟的这个预报是多么的及时而又准确,几乎没有任何先兆,卷土重来的唐军携带着大量完备的工程器械蜂拥而至,立即掀起了唐军兵临库鲁克要塞下以来最凶猛的一次攻击波,数量巨大的远程打击武器和古怪的毒雾弹让南安军吃足了苦头,如果不是费林遵照林巴斯的建议将两万军队分成三波轮流上阵,如果不是布鲁克要塞的城墙过分险峻高厚,如果不是老天开眼适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让唐军的毒雾攻势受阻,费林相信布鲁克要塞早已插上了唐军的金鹏旗。
但是即便是这样,费林仍然感觉到布鲁克要塞随时可能会被攻陷,唐军的攻势实在太猛烈了,超过了费林所能够形容的任何语言。费林不是那种出身富贵就一无所长的纨绔子弟,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多少有些见识和胆魄,但是面对唐军这种几乎疯狂的冲击,他的精神一直徘徊在崩溃边沿,一支箭矢穿破了他的发髻,一块巨石落下将他身边两名亲兵活生生砸成肉饼,浓烈的毒雾刺激得他眼睛肿成了桃子,清水濯洗多次仍然是痛苦不堪,一天之内在他身边发生这么多以前十多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这种刺激足以让人精神失常。
应该说先期的准备起到了相当大的效果,唐军的疯狂攻击虽然给己方带来了巨大损失,但是却始终未能攻破最后防线,整个南安军的激情都已经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