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条件细节在进行谈判,只要将卡曼人使者斩杀,我倒要看看陀勒密拿什么和卡曼人交待!”脸露狰狞之色,矮个男子搓揉着自己的手掌,杀气腾腾的从嘴中挤出几句话。
高个男子全身一震,随即眼露赞许之色,击掌叹道:“此计甚好!既可打消柏因人心中那一缕侥幸之心,又可逼使陀勒密马上出兵,如果他仍然推三阻四,咱们立即即刻南返,宣布西疆和他们断绝一切关系,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就不信他真的有敢于和咱们断绝关系的魄力!”
“只是这卡曼人使者所居之所保卫严密,陀勒密也不欲使人知晓,我们连卡曼人藏身于哪里都不知道啊。”矮个男子眉头微皱。
“介休不必担忧,这陀逻既然有意将卡曼使者一事透露给咱们,想必也是有深意,这卡曼人居所他定然可以提供给咱们,只是保卫卡曼使者的必定是陀勒密的卫军,倒是需要费些手脚。”高个男子也在紧张盘算这一计划的可行性。
“哼,不成功,即成仁,和咱们一道来的人不是还有安全部门的么?咱们好生合计合计,唯有此法尚可一搏,否则咱们也无颜回去见苏大人他们了。”矮个男子断然道。
脸色铁青的陀勒密甚至连衣物都还没穿好就连滚带爬的从自己侍妾怀中奔行而出来到这里,整个大帐已经是一片狼藉,帐篷处处是飞溅的血迹,零乱的兵器散落在各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上几乎每一道伤痕都是一击毙命,血液中的热气似乎尚未散去,不时还有呻吟声从周边传来。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陀勒密在自己亲兵的护卫下走进大帐,杀意毕露的脸上肌肉不时抽搐着,足以容纳几十人的大帐尾部仍然是对峙局面,十来名穿着本族服装的汉子护着两名带伤男子围在中间,而自己的卫兵则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里边,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将一干人等斩杀当场。
大帐里的气死风灯摇晃不定,人影幢幢,更将现场气氛衬托得格外阴冷凄惨,四处都是死尸,踩在脚下的血浆尚未完全凝结。很明显这帮人是早有预谋,居然能够如此准备的摸到这里行雷霆一击,这等风雪之夜,谁会料到会陡生变故?
陀勒密口中发苦,一时间心乱如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卡曼特使已经死了,方才自己已经亲自验了尸,连同特使一起来的两名主要随从同样被杀死当地,只剩下几个粗役得以幸存,但谈判事宜已经在无任何价值了,自己该怎么办?
眼中露出的火光恨不能将围在中央的那两名男子熔化,陀勒密背负双手站在场外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二位这般鲁莽,难道就不怕我的士兵们将你们格杀当场?”
“若无法完成自己的任务,我二人以为生不如死。”高个男子肋下伤口虽然被呼吸扯着疼痛难忍,但此时还是一副恬淡模样,“卡曼人与我们西疆誓不两立,诛杀此獠也算为民除害,只是不知为何卡曼人使者居然能够长久居于大酋长腹心之地,莫非大酋长和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言谈甚欢之事?难道大酋长忘了柏因民族几百年来的历史仇怨,忘了无数朵尔子民在卡曼铁蹄下的沉沦么?”
两句话引得周围包围的士兵一阵轻微的躁动,陀勒密心中一阵烦躁,此时此刻再让这两个家伙肆意妄言,还会给自己制造麻烦,只是该如何处置这帮家伙却是一件令人头疼之事,杀,杀不得?放,那又该如何向卡曼人交待?再看看这些家伙穿着的衣物,都是清一色的柏因族服饰,只怕那些粗役黑暗之间也无法辨清究竟是何处来人,而卡曼人也决不会相信西疆人会在自己的如此严密的保护下行此胆大妄为之事,和卡曼人的谈判已经可以称得上彻底断绝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而又熟悉的脚步声,陀勒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位二弟来了,这使者所居之地如此秘密,西疆人能够寻找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