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帅也不甘示弱,耸毛立发,一双眼珠黄光隐现,蛇行鹤步,忽左忽右,显然是避开对方锋芒的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两只称雄一时的雄鸡爪子上都系上了细薄的铁锋刺,这当然是为了增加搏斗的残酷性,满足观者的变态心理。
乌亮的羽毛上点点血迹满布,但丝毫没有到影响飞将军攻击的气势,反倒是红袍裹身的大红帅显得格外谨慎,全身尽量低伏缩小对方对自己的攻击面,左足却随时提起摆出反击架势,纷纷扬扬的羽毛红黑相间,洒满了斗笼并不太大的范围内。
如此精彩的一场生死搏斗,坐在斗笼前方的贵客却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当两只鸡腾空搏击时才点点头,让一心想求得客人开心的两个斗客都有些扫兴,不过好在陪同贵客光临的客人们斗都这一场龙争虎斗吸引住了,喝彩声不断,让两个斗客心中才勉强平衡。
伴随着斗笼中不断飞起的羽毛和血珠,一场精彩斗鸡赛也逐渐进入了尾声,后来居上的大红帅凭借顽强的斗志和避实击虚的斗法,最终取得了胜利,曲终人散,那名被众人簇拥着的男子这才懒洋洋的起身,驱车向城外驰去。
“殿下,他来了。”马车刚刚停稳青年男子刚闭上眼睛,便听见车外卫士敲击车窗的声音。
“哦,请他上车。”车门吱的一声掀了开来,一个雄壮的身影钻了进去。
“见过殿下。”雄壮身影身披重甲,半兽盔也将脸遮去大半,唯有露在外面的一双鹰目闪烁不定。
“不用多礼,怎么样,那边有什么变化?”原本有气无力的男子立时精神倍涨,目光也落在了雄壮男子脸上。
“不太好,马远往有些意动,不过我推测只要皇帝陛下一日未去,只怕马远往终不敢妄动,陛下的积威对其影响极大,如果能有陛下的遗诏,这将对殿下有利得多。”雄壮男子始终躲在马车后部的阴影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眼中神色。
第七节 帝京(一)
“嗯,马远往在我父皇一直追随我父皇,无论是谁要想获得他的支持都不太容易,正如你所说,如果我父皇过去,在有一纸遗诏,倒是容易获得他的支持。”青年男子脸上露出同意的神色,“这个家伙驭下甚严,不知道能不能从这方面想想办法?”
“很难,五个师团的师团长都是他的心腹,而且家眷均在帝都内,想从这里突破不太容易。”雄壮身影微微摇了摇头,“这方面只怕不止殿下一个人打过主意,只是无人能够成功。”
“嗯,那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其他异动?”青年男子似乎很关注某个人的行动。
“回殿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殿下他也一直隐居在府邸内养病。”雄壮男子略加思索便回答道。
“唔,好了,你去吧,有什么立即通知我。”青年男子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露出来,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
一骑绝尘而去,青年男子透过窗帘望着卷起的尘影,久久不语,直到卫士来催,才黯然长叹自言自语道:“我可以相信他么?”
伏健的生活过得越发消遥自在了,虽然帝都形势日益紧张,但对五派联盟尤其是自己的落日派来说,却没有多大影响,殿下似乎对自己也愈发倚重,回京后已经三次召见了自己,并且还和殿下两次一起进餐,这对伏健来说都是无上的荣幸,像自己这种江湖人士,能够得到贵为皇家中人的对方器重,尤其还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的看重,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少有的殊荣,于公于私,伏健都觉得自己应该为对方效命。
不过正如殿下所料,这帝都中的形势也月来复杂了,尤其是这半年来越发明显,除了青叶派还看不出什么端倪外,所谓帝都的三大武林门派似乎渐渐露出了马脚,这对已经集合了五派力量的联盟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平素只要盯紧一些,自然可以看出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