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会知道该如何做。”
他非常客气、非常有修养,并没有直说“我根本没看上你”或者“我怎么可能看上你”之类的话,居然还来了一句“禹之憾事”,反应也够快的。
宗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着伯禹很认真地说道:“大人乃有行之士,既立万世之功,兴之所至有疏狂之趣,这些宗盐都能理解。但大人如今仍在为天下各部治水,尚未最后成功,若行走各部四处留情,总归有些不好。”
伯禹伸手扶住了车把这才坐稳,而宗盐顿了顿又说道:“若大人并非是四处留情之人,那就算宗盐多言了。”
伯禹深吸一口气,很郑重地答道:“禹已知,多谢姑娘的教诲!”
此时就听噗通一声,车辕前的一匹枣红马前蹄软倒趴地上了,鼻吼里还发出唿哧唿哧的声音。这个意外倒是化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宗盐皱眉道:“大人为天下各部治水,拉车的马怎如此驽劣不堪?宗盐回头于族中寻两头最好的骏马,给大人您换上。不论是人是马,都不能中看不中用呀!”
伯禹赶紧摆手道:“多谢宗盐族长的好意,我这两匹马就不用换了。它们已随我行遍千山万水,向来神骏非凡,今日只是偶失前蹄。”
宗盐挥棒道:“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事打扰了!今天日落前就召集族人公布消息,发动大家全力支持大人您的治水之计,大人您多保重。”
伯禹此时正用神念暗对两匹枣红马道:“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憋着偷笑了!……丁老九,你怎么趴下了呢?”
丁赤以神念回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没绷住。”
别说丁赤没绷住,远处的淮泽岸边,玄源也软倒在虎娃的怀中,掩口笑道:“这位宗盐姑娘真是有趣,其自我感觉很特别、很强大啊。”
虎娃却没笑,只是若有所思道:“当年的命煞青盐,自信能颠倒众生,她也确实有颠倒众生之姿,又自信能断巴原之命、形势尽在掌控……”
玄源打断他的话道:“宗盐姑娘可不是那样的人,人家就是有趣而已。”
虎娃附和道:“那是当然,宗盐就是宗盐,并非命煞,看来我要去一趟了。”
……
宗盐正举步走回村寨,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宗盐姑娘,请留步。”
这不是伯禹的声音,而刚才这里分明没别人啊,宗盐很惊讶地转过身来,只见不知何时有一名年轻的后生已站在了伯禹的车前,还伸手拍了趴下的枣红马一巴掌,竟拍得那匹马鬃毛一抖、立刻就站起来了。
这谁啊,怎么像是突然凭空冒出来的?正在宗盐诧异间,伯禹已下车行礼道:“虎君,您怎么来了?”然后又转身向宗盐介绍道,“这位就是奉仙国主、中华彭铿氏大人。”
虎娃笑着答道:“禹,我已知你的治水之计,其任重而道远,特来举荐贤才相助。”
宗盐已走了回来,看着虎娃道:“你就是彭铿氏啊,久闻大名,怎会长得这么嫩?”
虎娃苦笑道:“这……我确实嫩了点,不如伯禹大人那般沧桑,但没关系,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伯禹赶紧拦住话头道:“虎君,您特意现身,究竟要举荐何人啊?”
虎娃伸出两根手指道:“伯禹大人身边已有高士,我再举荐两位贤才,其一就是这位宗盐族长。”
宗盐纳闷道:“彭铿氏大人举荐我做何事?”
虎娃竟露出几分惆怅之色,微微叹道:“新开大河河道,各部皆将投入人力物力辛苦多年,未全功时尚见不到收获,难免会有劳民伤财之非议。治水亦是治世,不仅须有教化规劝,亦须纲纪约束,讲究恩威并施。
若是伯羿大人尚在,手持神弓巡视各部,自能掌控局势。只可惜伯羿大人已不在,我则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