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扎开口之际,忽然,刘子毓扬了扬眉,弯起一边的唇角,凑近她耳畔邪笑着蛊惑了句:“果儿,你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好,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柔止耳根一烫,背皮麻到了极点。
就这样,他一直卖着关子只字不提,以至接下来的时日,柔止一直都是在提心吊胆、恍恍惚惚的状态下不安度过。想想也是,世上没有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不过区区一名宫女,性命不过这些人脚下的蝼蚁,又凭什么要劳动他这样的‘人物’来救自己?而且跟鬼上了身似的,这个人还对自己那么上心和体贴?
“啪!”柔止一巴掌朝自己脸上扇过去,瞬间清醒过来了:“对!像他这样的人,满腹诡谲心机,之所以救自己,又那么虚情假意,一定是想要利用自己,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有这样才想得通,只是,自己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于是,她又环顾四周,开始整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前这座绣楼的厢房陈设精美,布置奢华,侍女们虽然缄口不说,她也知道了这儿正是他上次带她来过的倚红楼一处别馆。倚红楼、倚红楼……柔止猛地抬起头,啊,倚红楼?!他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莫非是要,是要……?柔止大惊失色,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赶紧慌慌张张跑下榻,推开窗门,朝四下望去。
门外,两名带刀侍卫像一对门神站在别馆大门口严防把守,黑风扫脸,表情不苟,一看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柔止咚地一声又把窗门一关,背靠着墙壁深吁了口气,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的她,可要怎么逃出去啊?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了女子轻柔婉转的声音:“薛姑娘,您起床了吗?我们可以进来吗?”
柔止急忙转过身,努力让唇角牵出一抹平静的微笑:“请、请进吧。”柳香兰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她身后几名丫鬟有的抬着一只香汤浴桶,有的手上各捧着一个精致锦盒。柔止狐疑地看着这些东西,蹙眉问道:“柳姑娘,你们这是要……?”
“是这样的,薛姑娘,这是刘公子特意为您准备的衣裙首饰,刘公子说,让我们为你沐了浴更了衣之后,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
香汤、沐浴、衣物、首饰…?柔止眼睛直勾勾盯着浴桶,结结巴巴道:“你们口中的这位刘、刘什么公子现在在哪儿?有没有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柳香兰微笑摇头:“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他只叫我们来帮你沐浴更衣,打扮一下。”说话间,另外一名小丫鬟往香汤桶伸手试了试水,回头笑说:“小姐,香汤快凉了,我们来伺候你沐浴吧。”说着,就要走上前来褪她的外裳,柔止一惊,赶紧后退两步朝她摆摆手:“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柔止惊慌失措地注视着那浮动着各色花瓣的浴桶,背心冷汗涔涔直冒:是了,以前王允为了成事,故意用美人计离间吕布和董卓父子两人,现在,这个刘子毓让她收拾打扮,看来,必定是要用同样的手腕去搞垮他的某个政敌吧?只是,这个倚红楼有什么人?他要自己去做谁的诱饵?还有,他连自己的乳名都知道,显然是将她的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难道,她觉得仅凭她这样的姿色,真的能让对方中了那什么计?这……这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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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