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浑浑噩噩、病恹恹之中。
周一寒流来袭,气温骤降,逼得她将羊毛大衣找出来,穿在身上却依然觉得冷。
更烦的是,她还得迎着寒风走向公车亭,光是想像她即开始发抖。
她认命地走到关宅一楼,一句责备打破原本宁静的空间。
“你不知道外面很冷?”
她斜睨着似乎永远对她有意见的关立远,微皱着眉回答:“我知道。”
“你身上到底穿什么东西?”他又问。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迎上他傲慢的视线反问:“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身上的衣服有数不尽的批评?你不烦的话,我很烦……”
她的话还未说完,关立远随即取下自己的围巾往她空荡荡的颈子围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点头。
“这样好多了。”
颜佳辛一愣,瞪着脖子上深咖啡色的围巾,鼻息问那股淡而熟悉的香水味轻而易举的融人她的体温,有意无意的激起她心底那一波波、亟欲抚平的涟漪。
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他出其不意的利用这些小动作扰乱她的平静,所以她决定谢绝他的好意。
“我自己有,我去拿。”说着,她把围巾拆开,他的大手却快速的阻止了她的动作。
“没必要,别浪费时间了。”
“浪费什么时间?”她不解的反问。
“上班。”他以为她忘了。
“我知道要上班!”她可没有病胡涂,“但干拿围巾什么事?”
“司机等很久了,你工作的地方比我的远,所以必须先绕……”
“等等!”她大概明白了,忙道:“我自己坐公车去,不用麻烦你。”
关立远神色微凝,睇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却依然罗哩罗唆的女人。
“离这里最近的公车站牌,步行得要二十分钟,况且每小时才两班;还有,你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请问可以离开了吗?”
她的眉头愈锁愈紧,“二十分钟?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还有,我没有要你等我,这一点请你搞清楚!”
“你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吗?”关立远的怒火瞬间被激发,因为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为什么老是反抗他?
“你说我什么?”颜佳辛也觉得最近自己的火气似乎愈来愈大了。“你才有问题吧?既然我已经浪费你那么多时间,而且你那么讨厌我,你可以直接去上班啊!现在居然反过来责备我?”
“我讨厌你?”他质疑。
她理所当然地低吼:“难道没有?鬼才信咧!我要上去拿围巾,你的手可不可以放开了?”
经过她的提醒,关立远才惊觉自己的手正抓着她的手不放,可掌心中的手却依然处于低温。
见他迟迟不放手,颜佳辛失去耐性的正想甩开他,背后突然冒出一句笑语。
“你们两个,单一条围巾就可以吵这么久啊?”
赖星雅显然立在楼梯口很久了,并且用一种饶富趣味的眼神盯着两人瞧。
关立远的神色立刻恢复成颜佳辛印象中的冷漠,他收回手的同时,一并将颜佳辛往外拉,并不想理会母亲那副看好戏的神情。
“你……你放开我啦!”
颜佳辛努力的挣脱他的箝制,然而他突然的放手,却让她瞬间措手不及,半边的额头硬生生往开启的车门撞过去。
噢……她痛得眼泪直流,车内的人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快点进来!”关立远不耐地睇着腕表上的时间,冷酷的命令着。
颜佳欣白了他一眼,无从选择地进入车内,因为她已经迟到了!
工作数年,她虽然懒散,却也不曾迟到,今天他让她破例了;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