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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蟠国与紫虬国联姻,寡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啊,哈哈哈……”阿穆托口中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还请皇兄能秉公严惩谢氏,还我萧氏清白。”凤水問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祁帝陛下,赤蟠国有一句话便是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妙儿记得妙儿的三皇叔只是因为在风月场所为了一个小倌争风吃醋,打死了县丞的女儿,先帝便贬她为了庶人,想来祁帝陛下应该不会徇私枉法吧?”
祁帝因为今夜听了太多隐藏在内里的黑暗,一时间说不出话。
“陛下,你身上可是流着谢氏的血啊!”谢太后拽着祁帝的衣袖,反反复复地强调着这一点。
“谢太后,你也莫忘了你是先帝的妻子,又怎么能对着自己的天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凤水問颇为激动。
“陛下,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母妃,孤已经听了太多的';这是为了你啊';,其实,母妃这般做,最后也不过是为了这身后谢氏的荣华富贵吧,”祁帝一根一根地掰开谢太后拽在自已衣袖之上的手指,“孤累了,是真的累了,自从孤成为太子之后,母妃就变得不再是母妃了,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每日和孤说的总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当孤成了这高高祁帝后,母妃就变成了谢太后,眼睛总是盯着孤的错处,甚至连着孤宠幸哪一个妃子都要指点一二,母妃,你知道吗?其实孤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能够宠着孤,爱着孤的娘亲罢了,而不是为孤谋划江山的谢太后。”
“陛下……”谢太后颇为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帝,“可是哀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陛下啊。”
祁帝看了一眼频临崩溃的谢太后,心不由地柔软了下来,虽然自他八岁之后,母妃总会湥�嘧乓徽帕常�熘械囊沧苁钦飧霾恍恚�歉霾辉实模�欢���男闹腥醋苁羌堑闷咚昴且荒辏�约阂蛭�巴娲蛹偕缴纤ち讼吕矗�稿��抛约阂蝗骋还盏难�樱�奶鄣亟��Ы艋持校�蛔≡谏丝诖Υ底牛�崛淼氖址鞴��路鹫馐郎献詈玫牧榈っ钜��布浔憬�鹄崩钡奶弁粗�醒沽讼氯ァ�
这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母妃,虽然很将那个记忆中的母后和现在这个冰冷的谢太后重叠起来,但是,他不能否认,身上确然流着一半谢氏的血液,他不能否认这个姓氏。
“凤水問,谢侯是孤的舅舅,谢太后是孤的母妃,孤不忍心看着他们进了鸿胪寺,不如孤用这皇位来换他们余下平凡的生活,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谢太后听得祁帝这番话,就像是疯婆子一般,顾不得自己的高高在上形象,连忙阻止他,自己筹划了这般久,才亲眼看着儿子登上王座,又怎么甘心在这紧要时刻功亏一篑,她就不相信和萧氏斗了这般久,连凤水問这么一个小小的螳螂都碾不死。
“这个王位,本该就不属于孤,因为这顶项上的皇冠,孤失去了母妃的爱,难道还要让孤彻底失去母妃吗?”祁帝苦笑了一番,“就这样吧,皇天在上,君上和妙儿公主便做这见证,孤今日便下最后一道圣旨,传位于凤水問,为我紫虬国第三十四任祁帝,孤从今日起,便去青云道观做一名道士吧。”
“陛下,陛下,不要!”谢太后迭坐在地面之上,一半的发髻散落了下来,脸上淌着两从泪水。
谢侯也似老了十年一般,耷拉着双肩,二十年的努力尽数成了泡沫,谢这个姓氏还是要被凤踩在脚底下,然而看着年轻的凤水問,谢侯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永远地拉上了帷幕,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凤水閠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就跪在地面之上的峨妃,其实,他早已知晓,这个女子是怀着另一个目标才承欢膝下,然而,却是骗着自己,总想着只要自己尽力对她好,或许时光能抚平她的仇恨,他错了,凤水閠转身离去,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