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投入另一段感情。更何况她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自己,眼里心里全被迹部沾满,对手冢,她敬佩他,把他视为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可是,她又殷切的希望自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过新的生活,忘记小硕,忘记岚,忘记她背负的债,看看广阔的世界,增长见闻,历练自己,然后在时隔多年后重新回来。那会儿,她应该会把一切都释怀,应该再也不会是这一秒钟,连翻身抵抗的勇气都没了的季瞳。
问题果然出在自己还不死心吧……
还对他存有幻想,想着他哪天突然地原谅,或者,他突然地回心转意,又或者,其实他还是喜欢自己的……
把自己丢进软绵的被褥中,关了灯,看着天花板出神。空调喷吐出的白色雾气在黑暗中非常明显,她觉得冷,便裹紧了被子,脸朝着窗口的方向。有一团暖黄色的光晕恍恍惚惚的跳跃着,在纱帘的阻隔下,显得暧昧不清。她缩小了视线的范围,凝视着那团光,不知怎的,就以为自己还身处在她从前蜗居的那个小房间里。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满满的都快成了壁纸,她记得有越前,有切原,有菊丸,她喜欢被这些画面包围的感觉,就好像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安全感。买了很多手办,堆满一个玻璃橱柜,是她最得意的珍藏,不舍得给任何人碰,她最喜欢的自然是网王的一套,买的是立海大,跟手冢还有迹部都无关,土黄色的运动服,千姿百态的动作,置于柜子最上层,耀武扬威的宣告着自己在她家中的地位。门后倒是挂着一副冰帝的集体照,但不太去看,时间一久,开始泛黄。迹部站在最中间,手指抵住鼻梁,君临天下。
想至此,季瞳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心里暖了片刻,眼神也跟着柔软下来。她想,如果他们还是二维的他们,该多好。不会有现实里可怕的因素存在,他们永远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她的脑袋里,活的阳光而清澈。
季瞳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昏昏沉沉,像被打了一闷棍。
梦里一片空白,谁都不愿意再留给她一个背影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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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家族的聚餐项来是铺张隆重的,更可况,今天还有米仓一家子的存在。
米仓芹的家的企业规模不容小觑,光是在东京,就有好几间百货大楼是属于她父亲的。迹部家打算和他们家合作一个项目,看中了他们家的某一个地皮,想在哪儿开设一个影视城,专门供人旅游或者拍摄电影电视。这笔合作,如果交情不深,对方肯定不会退让半分,因为地段太好,也有很大的知名度,算摇钱树里比较大的一颗,傻瓜才会放走独吞的机会和别人去分一笔财富。
可米仓芹的父亲米仓西平和迹部的父亲是高中时代的好友,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举例来说的话,就和不二跟手冢差不多,曾在一个社团里奋斗过,留下不少共同的回忆。可惜的是,米仓西平在毕业后就前往英国留学,迹部的父亲则留在日本升学,两人便就此失去联络。眼下,能重新团聚,一起细数年轻时闹的笑话,感慨是绝不会少了的。
迹部老爷子吃晚饭后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便挥袖离开,不想淌他们的浑水。迹部由希依偎在老公身边,面目笑容,早已不见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模样。她的对面坐着米仓西平的太太,出乎预料的年轻,估摸着才三十来岁,该是第二任的。她也没问太多,只陪着闲话家常,说孩子,谈经济,商量订婚典礼该怎么办。
离开他们百米之远的地方,是迹部景吾和米长芹,两人摆着截然不同的表情,怀着毫不相干的心态,冷着脸的冷着脸,保持微笑的保持微笑,场面几度尴尬。
米仓芹说,“景吾,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关于你的事情,我对你还不太了解呢。”
迹部都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