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左侧数米之外,正有两个男子搂抱着啃成一团,上面的那个看背影依稀便是前日所见那“账房先生”,下面的却是个面貌清秀的船员,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那“账房先生”正一手抱着少年按倒在地,手掌顺着衣襟向内抚摸,少年咿咿呀呀地呻吟出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喜。
这一幕让杨莲亭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目瞪口呆,猛然间便想起前几日他在山洞中半梦半醒时恍惚所见的情景,那时“梦中”的东方就这样压在他的身上,身体赤裸,目光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炽热……
记忆中的情形与眼前那两人重叠起来,少年只觉一团火热从胸口燃起,逐渐向上下两个方向扩散,呼吸也不自觉地逐渐加重起来。
他毕竟还年少,父亲也没刻意跟他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生平没遇见过几次这种情形,上次醉酒时虽然情动,然而醉意盎然之下又有人帮他抚慰,稀里糊涂之间也没体会多少个中滋味,这次却是被烧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的根本不知如何解决。尤其想到身边还有人看着,更觉得羞耻非常。
忽然身旁之人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唇,靠近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点声。”
杨莲亭茫然地抬头看他。
“呼吸。”说话间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杨莲亭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项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那处皮肤上也密密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偏偏那人此时若有若无地用唇碰触着他的耳廓,悄声道:
“听墙根也有反应?你还真是单纯得很!”
杨莲亭不懂得什么叫做“听墙根”,但也知道现下这种情形是极为羞耻的。看着那人眼中的戏谑,心中一阵恼怒,伸出手想推开那人,又担心动静太大引来外面两个人的注意,紧张得手脚发抖。那人显然看出了他的紧张,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往怀里一带,张开双臂将他搂在怀中,悄声戏谑:“别乱动,真要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敷衍与调笑,杨莲亭拼命地转过头瞪他,殊不知自己此时初逢情动,眼中光芒潋滟,这含怒一眼看在对方眼中竟是存意勾引一般。
那人原本自制力尚好,也不至被耳边杂声扰乱心神,只不过是觉得身边少年反应可爱,忍不住便逗弄几句。却不想将少年抱在怀中任他挣扎片刻,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当下便收了戏谑的心思抬手一把盖住了他的双眼,看不到那双勾人的眼睛,方才悄悄舒了口气。
可惜少年明显不甘被制,不断在他怀中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掌中感受着对方睫毛眨动时小刷子一般的触动,更是痒痒地直指心底。那人被他蹭得火起,这种情况下又不能做些什么,顿时暗暗叫苦,低声威胁道:“别动了!”
他这一声却是因为不堪“折磨”声音略大,刚一出口就知不好。果然外面那对“野鸳鸳”瞬间被惊起,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只是还未等惊呼出口,已被那人弹出两根银针刺入穴道,顿时人事不知委顿在地。
制住那两个人的同时那人手上一松,被少年挣脱出一只手臂,一把拉下他盖在那双眼睛上的手张口便咬!那人惊了一跳,低头看到少年红口白牙叼着自己的手掌,心中猛地一荡,对上他那双带着倔强与不服输神态的双眼时只觉胸口压抑着的热度骤然爆发,再也抑制不住抽出被咬破了假肤的手掌扳着他的下颌亲了上去。
杨莲亭原本正狠狠地咬着那人的手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好像被惹毛了的小狗一般,只想狠狠地啃对方一口发泄不满的情绪。谁知道才咬住目标,下一刻却被对方反制——确切的说法,是被对方反咬了一口。
而且是没完没了的一口。
下颌被捏得有点疼,唇上那人正辗转肆虐着,少年瞪大眼看着对方凑近的脸庞,离得太近,长相反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