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話翻譯過來就是:我知道你換芯子了,而且換來的人當皇帝可以改變國運。但你命途兇險,只有一線生機,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化險為夷。
庾晚音與夏侯澹對視一眼,心道:這才是真的開了天眼吧。
阿白:「師父說你天縱奇才,算是半個大師兄,讓我向你多學學。我心想著有多奇才啊,有我奇才嗎,就……」
北舟:「就先找我打了一架?」
阿白哼哼了一聲。
北舟瞧著這便宜師弟,心中有些惜才,面上卻調笑道:「服了嗎?」
阿白顧左右而言他:「所以你在都城就是給皇帝當護衛麼?能帶我一個麼?」
北舟看向夏侯澹。
夏侯澹:「朕有北叔已經夠了。」
「別啊,難得我師父一番好意,送我來供你差遣。」阿白在皇帝面前絲毫不怵,甚至有點嬉皮笑臉,「多收我一個也不打緊吧?我的功夫也很好的,可以保護這位——哇,大美人!」
他看著庾晚音。
庾晚音:「……謝謝。」
夏侯澹又瞪了他一眼。
庾晚音心裡也在權衡。原文裡沒有阿白這號人物,但如今多了兩個穿越者,驚動了原本世界裡的高人,倒也說得通。
夏侯澹恰在這時低聲問道:「北叔,那個無名客……」
北舟作保道:「無名客退隱已久,不理俗事。他會送來這封信,大約是算出澹兒你能保社稷安穩。這小子用的確實是他教的功夫,應該可信。」
夏侯澹便點點頭,對阿白道:「跟我們回去吧。」
一行人在夕照中回了宮。
夏侯澹說要給阿白安排個職位,帶著他走了。
北舟又用縮骨功換回了嬤嬤扮相,陪著庾晚音回了貴妃殿:「那叔先回房了。」
「北叔。」庾晚音卻跟著他進了房中,「我有點事問你。」
「什麼?」
庾晚音笑道:「今天你用暗器打穿牆壁,不完全是靠手頭功夫吧?——別那樣看著我,我只是瞎猜。」
北舟仍舊驚疑不定:「你是如何……」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匕首穿透了一面木門,仍舊來勢不減,讓那刺客當場斃命。後來在舟上,你袖中發出的暗器不僅能平飛上岸,而且還能連環發射,完全不帶停歇。」
庾晚音探究地看了看他的袖子,讚嘆道:「北叔真是心靈手巧,我對機關術也有些興趣,但卻死活想不出,何等精妙絕倫的機括才能做到那樣的效果。」
她的分析過程完全是瞎編的。
她知道北舟是個機關術天才,是因為原文就是這麼寫的。
當初她帶著夏侯澹去找這人,心裡就存了一個念頭。只是北舟視自己的機關發明為絕密,需要共處一段時間,培養一下信任,才方便對他提起。
果然,北舟愣怔之後大笑道:「晚音竟如此聰明。不過也難怪你琢磨不出來,這機關只有我能驅使。」
他抬起手臂,五指一屈一張,袖中「咔噠」一響:「機括部件貼合我周身,需要強大的內力催動。真氣一轉,可以源源不斷發出暗器,而且射程極遠,無堅不摧。」
庾晚音配合地驚嘆了一番,接著面露難色。
北舟以為她會要求一探究竟,正想婉拒,卻聽她道:「北叔有沒有想過造出更強大的機括?比如,不是用內力催動,而是用火藥?」
「火藥?」北舟來了興趣。
「嗯,我覺得以陛下如今的處境,需要一點防身的設備。」
與此同時,阿白將一大把藥丸塞給夏侯澹:「都試試,我走南闖北的時候四處搜羅的,全是什麼偏方什麼秘藥。」
夏侯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