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的官员携小妾回京,才回府里。便见得家里杂乱无序、无人管理的景象,这一打听。才知道其原配夫人早带着家里一干管事避暑山间庵堂,名曰礼佛。
那位老爷处理外务井井有条,可内务,却只能徒叹奈何。那位小妾开始还有心欲借机接收管家,以显自己怕能耐。可毕竟是人地两生,虽说也带回来一些心腹得力之人,可搁在那帝都府晨,却根本使不上力,那段日子,那位官员府里那个乱象啊,真个惨不堪言。
后来修书一封,让原配夫人把府里管家放回,那夫人也真够狠的,发话说什么礼佛之时,遇观音梦中指点,竟放了府里管事自由之身,所以,便是没人了。
而那位老爷,似乎就姓上官的。
如今看来,怕是那府里已不知破落成什么样子,才逼得这位老爷亲自上庵里接人来了。
如是一想,对于那位夫人前几日突然宣布让其身边一位管事恢复自由之身的举动终于有明了。
看着再次决尘而去地车马,以突然空了下来的庵堂,小尼姑心里也只闪现着“上官夫人好生历害”几个字。
反正,在外人眼中,这第一回合的交锋,上官夫人以地利人和之便占了绝对的优势,略胜一筹。倒也成功的压制了那位小妾因长年陪着老爷而产生的嚣张气焰。
回府后,那位小妾带带着自己六岁大的女儿,恭恭敬敬的奉茶行礼,口唤姐姐,只是在起身之时,不经意地扶着腰身,便换来那位怜香惜玉的上官老爷连声关怀。
原来,那位小妾,又有了身孕。
看着那穿珠戴玉,精描细绘的恭顺眼眉下隐隐的挑衅,上官夫人只稳稳地坐着,面无表情一如泥塑。让人看不清喜乐。
至于那个瘦小的,弱不禁风地六岁弱女,敏感的觉得场面气氛不合,只死死的挰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被人怱视的彻底。
谁也料不到,这上官府里的更大的变故,起因便是这个六岁的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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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有孕,这府里的内务自交给大夫人了。虽说少了原来的主管,可大夫人余威犹在,又有府里老人帮衬着,倒也慢慢上了轨道。
至于苏大娘母女及苏忘尘三人的存在,就此便慢慢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上官小姐念旧,倒时不时的念唠一声,其余时候,一竹花,弹弹琴,只是,府里毕竟多了几口人的存在。那位小妾,母亲是发了话的,决对不要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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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当年那一场生死之事,自己也是知道真相者之一,虽然想不通明明不曾见过的人,却为了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害自己,但,毕竟有那样的过往。怕还来不及,根本不会去接交的。
那日逛园子,便听得呜呜低泣,自去寻来,竟是那小妾生的女儿。
那样一个弱小的女孩,怎么也算自己的妹妹不是?有一半相似的血缘。
可细问之下,这府里上下,那样一位二小姐,身边竟没个贴身丫环不说,放眼府里,别说仆人没把她当主子,似乎她亲娘,也没怎么把她放心上的。整个人饱一天饥一天的,好生可怜。
上官婉儿本就心善,想想自己一直的衣食无忧,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女孩便多了一份怜意,多的不行,让绿袖送些个点心给小丫头,应不算什么难事吧。
一天两天日子不过去了,这事上官婉儿也没怎么放心上,只交给绿袖去做了,自认也没直么大不了。
却不料,第三天日过半午,上官婉儿正在弹琴,便听得整个园子里人声鼎沸起来,过不了多久,吟雪惊慌的跑了进来。
那位二小姐突然口吐白沫,还没等请来大夫,便已经断气了。那位一心照看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