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天心道人应斜阳在九阳山后山灵堂中将大徒弟风孤星驱逐出紫阳观后,接连几日总是感觉到心思不宁。
虽然心中仍是对风孤星的那番话丝毫不信,但终于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把二徒弟尹天成叫到了羲和厅中问话。
却说尹天成自从风孤星回到九阳山紫阳观的那日起,就得了父亲尹万全的知会,尹万全从天心道人和风孤星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已经读出了不少的消息。
是以等到天心道人这时询问二徒弟尹天成时,尹天成声泪俱下,回答的滴水不漏,将罪名万万全全的扣在了被逐出师门的风孤星身上。
甚至反咬一口,说风孤星才是玄罗神教的内应,那鬼门关山寨其实不过是玄罗神教的一个据点,风孤星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在最后关头方走了那个贼魁。
而风孤星被那白衣人打中一掌身受重伤,只怕都是风孤星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取信于天心道人应斜阳,好叫天心道人对他不加堤防。
天心道人本就探知了鬼门关山寨绝非一伙寻常的山贼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派出了自己的四位得意弟子,还让人去联络灵雾谷灵隐阁。
这时听尹天成这么一说不由的信了几分,在联系上风孤星平日的武功,尹天成、荆枯夜、僧吾行这三人远远不及,既然尹天成他们三个都得以全身而退,为何单单武功最高的风孤星,反被贼人打伤。
尹天成见恩师意动,急忙趁热打铁道:“恩师明鉴,依我看那灵隐阁的萧遥只怕也和玄罗神教有些牵连。”
天心道人道:“哦?天成你且说来。”
尹天成朗声道:“那阴山血荷宗本就是玄罗神教的支脉,这件事中原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咱们紫阳观这二十年来数次商议讨伐玄罗神教,血荷宗从未参与就是明证。”
见天心道人点头,这才继续道:“更何况那阴山血荷宗血海方圆十里严禁男子进入,寻常的玄罗神教弟子都不敢破坏那阿修罗罗血荷的规矩,这个萧遥又何德何能能够进入血海深处,并且打探出这么隐秘的消息来。”
“依徒儿看,只怕这萧遥早就和风孤星一道,投靠了玄罗神教,为了替风孤星这恶贼遮掩,这才和他一道来诬蔑徒儿的。”
天心道人拍案而起,怒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自甘堕落和妖人为伍,那个萧遥我在华山上看他就不顺眼,只怕天成你猜的不错,这个小贼也投靠了玄罗神教。”
尹天成看到师父相信了自己的话,喜道:“师父明察秋毫,玄罗邪教这点小小的阴谋诡计害的了别人,又如何能够在咱们紫阳观中得逞。”
天心道人应斜阳得尹天成这么一吹捧,怒色稍霁,沉吟片刻后,这才说道:“好了,天成你潜心练武,只怕咱们紫阳观的将来,还要靠你和吾行这孩子支撑了,只是吾行……想到僧吾行虽然品性端正,但是悟性却远不及荆枯夜、尹天成、风孤星这三个人。”
尹天成刚要告退,天心道人应斜阳犹豫了一下说道:“天成,你出去后把你吾行师弟给为师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尹天成听到天心道人这句话右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低下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只是这时天心道人应斜阳心思重重并没有看到。
过了一段时间,天心道人的四徒弟僧吾行走了进来,先是冲着天心道人应斜阳拱手施礼后,这才道:“师父你找我。”
天心道人应斜阳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四徒儿半晌,这才道:“吾行,为师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僧吾行恭敬道:“恩师请讲。”
天心道人仰天一叹道:“你将你们师兄弟四人前番前往鬼阴山剿匪一行的事,在从头的和为师说上一遍,不要有丝毫的隐瞒。”
僧吾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