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出去在微博上晒上半年。
香槟塔一层一层地往下减,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我看到徐安怡一边撑着场面和宾客谈笑,一边悄悄地劝着江图南。
难怪她劝,江图南的酒量一向不咋地。从前几罐啤酒下肚他就能说胡话,过年一杯chateau就能给丫撂翻。简直让人没法子相信江家也是涉足酒庄生意的。
而现在,他不知死活地把香槟端起来,凉薄的浅色液体一杯杯入喉,他竟然还能谈笑自如?
我知道这只是表面上而已,江图南就是爱装,醉了装没事人,心里难过死也装没事人。
好吧我还是在担心他。虽然我已经知道我是他不相干的人,但是他像是喝矿泉水一样往自己的胃里抽酒,在那些人中间左右逢源,故作爽朗地笑着,他抱着徐安怡,和他们拍照,寒暄,接受一个一个人不断的敬酒……明明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却还在硬撑,不要旁边的徐安怡去扶。
我感到自己的鼻子尖一阵阵发酸,眼泪直接流进嗓子里面去。
但是不显眼如我,鼓不起勇气去阻止他,只好背过脸,我一点都看不下去。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是我一点都看不得他伤害自己。
当我再次转回头时,我发现江图南站在我的面前。
他的西装扣子解开一颗,露出锁骨上的一些潮红,微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陌生。
他伸手向我,把手里两杯香槟中的一杯递给我。因为他微微颤抖的动作,杯子里的液体漾着微波。
江家太子爷巡视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我这个不相干的壁花小姐。
徐安怡看到我,脸上隐隐的焦虑不安突然间一扫而空。她又是甜蜜的一笑,小猫一样地依偎到江图南的怀里去。
不同于和别人的客套寒暄,江图南只是把酒杯放在我面前,什么都不说。他眉心微皱,没什么焦距的眼神看上去再没那么无害了,倒是有些杀气。
我什么都没说,端起那杯酒很没文化地几口喝干。从丘吉尔开始,polroger的香味倾倒了百年间的所有权贵。但于我尝来,还没千佛眼的啤酒劲儿大。
我指着江图南手里的那个杯子说:“这杯也给我!”
“凭什么?”江图南说。他端起那杯酒还要喝。
章二二:吃不了不如兜着走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心口一揪一揪的抽痛。
他没有知道那个可怕的秘密,他搂着他最爱的新娘,但是为什么我看到他却感到这么难过?他也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但是我不会把我的难过告诉他。我只是什么都没说,伸手就去夺他的酒杯。他手上力道本来就不小,再加上喝醉了,我夺了好几次都没有夺过来。
我不懂事儿的时候很喜欢“抢”江图南的东西。只要看到他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好吃的,我都要掺上一脚据为己有。
江图南也习惯了我的强取豪夺,每次都装作落败的样子,惨兮兮地给我上政治课道:“何月西同学,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站门口罚站去。”
我一直觉得江图南是抢不过我,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让着我,是在故意“出臭棋”,甚至那些新鲜玩意好吃的东西被我看到,都是他故意摆出来的。
现在他不再让着我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有夺走江图南的酒杯,却一下子把他激怒了。
酒量不好却喝了很多的江图南,就像是一头易怒的狮子一样,而我现在干的好事儿,就像是拿着一只打火机,点着了狮子的尾巴。
“乒”的一声,酒连着酒杯被他一股脑甩出去,擦着我的身体飞出,砸在我身后的墙角,摔的粉碎!
他的笑强压着怒火,竭尽嘲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