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一张卡片。」
她拿起卡片,看着上面的字。然后念出:「玫瑰,祝妳生日快乐。」
「以后的日子天天快乐,就连快乐也要嫉妒妳。」
「愿妳永远像夜玫瑰,娇媚地绽放。」
「不好意思。」我搔搔头:「当时很赶,字迹比较潦草。」
「不会的。」她笑了笑:「写得很好看。」
她又仔细地看着那张卡片,然后说:「不过,' 愿妳永远像夜玫瑰,娇媚地绽放' 这句,写得不好。」
「哪里不好?」
「我根本不必像夜玫瑰呀。」
「为什么?」
我不仅疑惑,而且很紧张。
因为如果连叶梅桂都说她自己根本不像夜玫瑰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亡鈇意邻」那篇文章中所说的,那个丢掉斧头的人?
「笨蛋,我就是夜玫瑰,干嘛还像不像的。」
叶梅桂笑得很开心,眼神荡漾出笑意,声音充满热情。
刚刚在黑暗中含苞的夜玫瑰,突然在这时候绽放。
我终于明白了,我绝对不是那个丢掉斧头的人。
因为叶梅桂就是夜玫瑰。
「学弟,快!」学姐喘着气:「快邀我。」
我不加思索,挺胸收小腹、直身行礼、膝盖不弯曲。
右手平伸,再往身体左下方画一个完美的圆弧。
我右手动作刚停,学姐的右手几乎在同时轻拉裙襬,并弯下膝。
学姐转头朝着向她跑过来准备邀舞的人,微微一笑、耸耸肩。
然后拉着我右手,准备就定位。就定位后,她说:「学弟,你这次的动作很标准。」
「谢谢学姐。」
「可惜,还有一个瑕疵。」
「瑕疵?」
「嗯。你并没有面带微笑。」学姐转身面对着我:「来,再微笑一次让我看看。」
我努力牵动嘴角,想拉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表达微笑。
可是嘴角好像有千斤重,我怎么拉也拉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