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和“陌生”的男性如此接触,上一次自己作弄纪颜,把他的头发挑的长断不齐,那柔软温滑的感觉到现在想起心还跳的厉害……可现在,他整个身子就那么团在自己怀里……扔,还是不扔?
自己说过不许他抱自己,不过应该没说过不许自己抱他吧?
脸红的发烧似的,努力扶了纪颜站直身子,慌乱的看了三哥一眼,赶紧又低了头下去,一左一右架了纪颜向不知在哪的医馆走去。
黄昏,倦鸟归林,如血的晚霞中,一只信鸽冲天飞起。又一个消息传了回去:滕广招安一山寨,收一草寇名剌甲作为奴仆,持一宝刀,名藏龙刀。身手不知,暂定高手丙级。
另,不明来历之人名纪颜,貌佳,无武功,无害之人。暂定无级别。
再附:出现一高级剑客,名安无敌,至今无败绩,还未与目标正式接触,建议:为防万一,请增派用毒高手。
阴霾中,未知的危险渐渐来临。
回家之路
京城万凝宫
“陛下,陛下……你好点了吗?”高贵慈祥的皇后轻声试问道。
“恩……”一声轻咛,皇上转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着。
“没法子了,只有拜托李太医您向值日官传个话,就说皇上探望了太子后,不慎也传染上疾病,今天是无法上朝了……也好,陛下也应该休息几日了。”
“这……禀皇后,虽然诊状与太子所染疾病极为相似,但据下官多年经验,那个病是不传染的啊。”李太医其实十分懊恼,殿上跪了那么多太医,为什么偏偏叫自己去传话,而这要传的话以后一旦查起来,自己就是欺君啊。
“哦,这么说你对陛下的病很有把握咯?还是……你在怀疑什么?”
“臣……不敢!”女人在这位子上多年以后也是很有压迫感的,还是保住当前的命重要。
闲杂人等一一退去,皇后的神色随了大殿上慢慢偏转的光线变幻莫测。
二皇子滕宽蹭了过来,低了头不敢言语。
“你是不是也要对我下手啊?”皇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娘……我不知道他会对父皇……孩儿也很后悔……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滕宽略退半步断断续续的说着。
啪!
迅疾的耳光打在滕宽脸上。
“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他是你亲生父亲啊!”
“母后!您在这位子上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了么?这条死路……只要有您在就能把它走活!”
“你就等着吧,我真后悔怎么让你认了那魔种……还是你本来就这么想的?”
“难道……如果到了那个日子,您心里就没有为我争取的想法?父皇本已年老,他只是帮我们把那日子提前罢了。”没有第四人的大殿,温和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残忍的事实。
“我算是被你们给害了……罢了罢了,你还来作什么?”皇后咬了咬牙,也只好随他们闹去了……但愿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能保住自己一世的清白吧。
“娘,您是我的母后,更是我亲娘,您放心。不过还有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我知道皇子出生时的胎毛和脐带都是皇后保管的。当年虽然不是您保管,但你登上位这么多年,这些东西应该都生辰八字一起归了您管了。”
“你……真是作孽啊……”皇后一叹,起身兀自走出万凝宫。
眉头不自觉一挑,滕宽赶紧跪地恭谨磕头,起身跟了出去。
郎中的手脚倒十分迅速,没两下,用消毒的白布把纪颜整个肩膀包的整齐漂亮,让人一看就起同情心。
纪颜对这种小题大做嗤之以鼻。
想起在山上,无劫师叔准是破口大骂或是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