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道:“有的时候还拍桌子!”
严慕飞仰天哈哈大笑,便连卫涵英也难以忍俊。
石青一眨眼,转了话锋,道:“您二位什么时候到的?”
严慕飞道:“刚到没一会儿,踏着夜色进的城!”
石青道:“您不该,说什么也该招呼一声。”
严慕飞道:“用得着么?‘穷家帮’耳目遍布……”
石青道:“但这回‘穷家帮’的耳目失了灵。”
严慕飞笑了笑道:“我没想到……”
石青截口说道:“您二位怎不先到分舵去?”
严慕飞道:“怕正好碰上令师跟公孙老人家拍桌子。”
石青也笑了,他道:“如果一个时辰仍打听不出蛛丝马迹,我愿提头来见。”
严慕飞双眉一扬道:“豪语,但有点言之过重。”
石青倏然一笑道:“说真的,我有把握。”
严慕飞道:“那最好不过,可是得小心打草惊蛇!”
石青道:“您放心,要饭花子逮蛇是拿手,蛇要是溜了,您请唯我是问!请告诉我,您二位在哪儿等?”
严慕飞道:“能坐下来的地方我不想去,这儿也不能久站,我跟卫姑娘就在这一带到处走走,你找我俩谅不是难事。”
石青道:“我遵命,就这么说定了!”
一躬身,转身钻入了来往的人群中。
卫涵英叹道:“此子不俗也可人,必能接雷飞衣钵!”
严慕飞道:“你小看了他,我敢断言青出于蓝……”
只听一阵调笑声由身后传来,两人回身一看,身后靠来了一艘画舫,灯光微透,窗上人影儿成双,正在相拥狎戏。
卫涵英脸一红,皱眉说道:“走吧!别处看看去!”
拉着严慕飞走开了。
他两个,就在这夫子庙后,秦淮两岸闲逛着,一幕幕,一景景,都让严慕飞皱眉,卫涵英脸红耳热。
可是没办法,既不能远离又不能走。
很快地,半个时辰过去了。
卫涵英望着严慕飞道:“慕飞,你看石青找得到他么?”
严慕飞摇头说道:“难说,要按‘穷家帮’耳目之众多灵敏,在这方寸之地找一个人应该是易如反掌,可是要按他也不知道这儿住着这么一位人物看,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找着萧丹红。”
卫涵英皱眉说道:“这萧丹红隐藏得好高明。”
严慕飞道:“说得是,连‘穷家帮’都不知道他躲在这儿,其高明可见一斑。”
说着,说着,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石青可真准时,就在这时候,他从文德桥那边走了过来,卫涵英一眼看见了他,精神一振,道:“慕飞,他来了。”
严慕飞也看见了石青,当即说道:“我看见了。”
说话时石青已到近前,看脸色,有点阴沉,也有点窘迫难为情,卫涵英冰雪聪明,一看就明白了八分,心往下一沉,忍不住说道:“怎么,没找着?”
石青勉强一笑,道:“二位,我来领罚……”
严慕飞淡然摇头,道:“石青,没这一说,情形怎么样?”
石青道:“我过于自负,把话说得太满了,其实,您知道,‘穷家帮’船从秦淮河里捞起一根针来,找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严慕飞道:“你低估他了。”
石青道:“您该说石青高估了‘穷家帮’。”
卫涵英道:“难道连一点蜂丝马连也没有?”
石青迟疑了一下,道:“您二位恕我直说一句……”
严慕飞道:“会不会是我俩弄错了?”
石青脸一红,低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