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飘动的时候再杀出来。”
几个亲卫都“诺”了一声,然后分开向营寨的各个方向跑去,其中两个还跑出了营寨外面,分头向两边的树林里跑了进去。
今天的天空中没有太阳,天空上弥漫着阴霾的愁云,那云朵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厚厚的云层,天是阴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营寨内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大地为之颤动,杂乱的马蹄声震慑着人的心魄,从西边大官道上卷起了一阵灰尘,灰尘中不断有雄壮的羌胡骑兵驶出来,当真是万马奔腾。
林南透过营寨木栅栏的缝隙看着万马奔腾的场面,但见北宫伯玉一马当先,身后都是穿着戎裘的胡人,每一个人的体格都很强壮,与自己营寨里的汉军将士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也看出来了,每个人羌胡骑兵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不屑,就连他们的神情也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似乎不久之后这座营寨里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了。
汉军营寨扎在了东去的官道上,官道两边是不太高的丘陵,丘陵上有着一片不太茂密的树林,树林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引起那群羌胡骑兵的兴趣。
北宫伯玉奔驰到营寨外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先是看了看营寨里稀松的汉军士兵,又看了看林立的旌旗,两种景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虚张声势而已!给我进攻!”
随着北宫伯玉的一声令下,几百个骑兵率先冲了出去,他们从马鞍下取下了一根套索,散成一线挥舞在头上,准备去用套索将环绕寨门的鹿角全部拆除。
寨门的隐秘的弓箭手按照林南的指示放出了稀稀拉拉的百余支箭矢,对于天生是马背上健儿的叛军来说,简直是没有一点威胁。几百个叛军骑兵迅速用套索拉开了寨门前的鹿角,如此微乎其微的防守让那些叛军发出了欢喜的叫喊。
鹿角拆开之后,北宫伯玉随手抬了起来,身边的一个骑兵便吹响了呜咽的号角,号角声一经响起,身后的那些骑兵便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弯刀。一些骑兵更是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呜噜噜的发着叫喊,策马冲向了寨门。
营寨门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大地再次颤抖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没有行动。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叛军骑兵带着嚣张的气焰冲杀过来。
一千米,近了!八百米。又近了!五百米,更近了!二百米……
“拉!”林南看准时机,猛然下达了命令,守在寨门前的士兵也猛然拉动了手中的绳索。前方二百米的土堆里迅速有一排尖锥型的拒马被拉的立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叛军骑兵措手不及,连人带马都硬生生地撞进了坚硬的拒马里,鲜血顿时顺着拒马上的一根根木桩流淌下来,将附近的黄土染成了血色。
叛军的骑兵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刚才撤掉了汉军的鹿角,居然又碰上了拒马。后面的骑兵座下战马看到前面的一幕都有些受惊,加上骑手都急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除了冲在最前面的百余个骑兵丧命了以外,其余的都完好无损的在后面原地打转。
“不要怕。汉军就这些伎俩,跳过去,冲进营寨,砍杀寨门,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铁蹄的威力!”这点小小的伤亡北宫伯玉根本不在乎,他的眼中,汉军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叛军众多骑兵听到了北宫伯玉的叫喊声后,便策马向后倒纵了几步,然后再次调转马头,纷纷“驾”的一声大喝,便骑着马用他们高超的骑术使得马匹凌空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冲过了拒马,每个人的手中还在挥舞着套索,他们要用这套索套到汉军营寨的寨门上,然后利用马匹的力量将寨门和栅栏全部拉毁。
一百米,叛军骑兵已经近的无法形容了。
“放箭!”林南看准了时机,立刻大声喊了出来。
一声令下,预先埋伏在营寨栅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