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盏来,轻啜上一口。她上次听单连芳说起的时候,因为身子不爽快也没怎么细想,所以这回她自然而然是不信了。
“那是因为我想得开。”素素知道对方没那么轻易相信,于是一笑道。
“哦?是吗?”杜夫人对素素的回答显然不屑一顾。
“我这人从小就认命。”素素道,“就拿我嫁给爷的事来说吧,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嫁过来,可是这是我哥的意思,他是一家之主,我又岂能不从?哪知道嫁过来后,爷对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后来才知道其中应由,原来爷的心里只有那个已经死了的锦衣,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可是爷的心却已经全部给了她,即便是死了,我想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替代她在爷心里的位置。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我不再对爷抱任何期望,与其做无谓的妄想,还不如踏踏实实、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我这人一直信奉,属于自己的,别人想夺也夺不走。不属于自己的,就算是勉强凑合在一起,个中的滋味也是苦的,所以何必自讨苦吃呢?”
对于素素的话。杜夫人听来总觉得多少有些刺耳,因为这番论调套在杜云柯和单连芳两人身上也完全贴合。所以她竟一时不知该接她什么话,只有干咳了两声后,拿起茶盏凑到了嘴边,以掩饰不小心带出的尴尬神色。
抿了一口茶水。杜夫人才道:“这么说来,你倒还真看得开。但愿你说得出做得到,只要你以后在家里安分守己,我也不会来有意为难你。”刚说完,就见杜云柯走了进来。
素素和杜云柯两人一照面,各自都只是匆匆一瞥,素素见杜云柯过来,也无意多待,遂先退了。
“太太找我有什么事情?”杜云柯道。
“芳儿这次回去,你怎么没有陪她一起?”杜夫人见到杜云柯。面露不悦道。
“太太应该知道,我很忙,是走不开的。”杜云柯道。
“是真忙得一步都走不开,还是借口,你心里最清楚。”杜夫人审视着垂目不愿看她的杜云柯道,“你知不知道你岳父病了,你身为女婿,难道不该陪芳儿一起回去看看,尽点孝道吗?”
“这个,我实在不知情。”杜云柯倒还真不知道这事。
“芳儿昨晚去找你。你把她挡在门外,自然不知情了。”杜夫人想到单连芳吃闭门羹一事,毕竟有气,脸上更不好看。“你说你喜欢清静,不喜欢被打扰,我也让芳儿给你清静了不是?昨晚她难得去你那边一次,你居然还让下人把她挡在门外,你不觉得你这么对她太过分了吗?”
见杜云柯不语,她又蹙眉续道:“芳儿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无论你如何对她,她都对你死心塌地,这我总没说错吧?我以为时间长了你总能回心转意,可是你呢?难道你要守一个死人过一辈子吗?再说那小贱人除了会迷惑男人外,有哪一点好?她跟那个姓王的还有私情,那么肮脏的女人你居然还一心扑在她身上。芳儿比她好百倍千倍,你居然无动于衷,你脑子究竟怎么想的?”
对于杜夫人的话,杜云柯表示不满,他抬眼看向杜夫人道:“锦衣怎么可能跟那个姓王的有私情?这都是假的!”
杜夫人一听他这话,当即脸上露出怒容道:“证据确凿,连和她一起长大的柳瑛兰都作证了,岂能作假?”
“是非对错,我想太太心里清楚。”杜云柯想到锦衣被诬陷的事,出言也不太恭敬了,“我不知道太太是被连芳隐瞒也好,还是本就有意为之,总之,锦衣是冤枉的,这一点,我就算到死都相信她!所以太太不用在我面前说她的不是,我对锦衣的心不会有丝毫改变。”
“你……”杜夫人听云柯话里明显带着指责,不由气道,“那小狐狸精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