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应该亮了,但是室内的光线为何如此昏暗,是谁把厚重的鸢尾花窗帘放下,阻断阳光的渗透……
等等,怎么是海洋图样的窗帘,她心爱的鸢尾花哪去了?难道又是外祖母的主意,不许她有任何私自喜欢的事物?
神智慢慢清醒,眼睛适应屋内的光线,一点一滴的记忆拢聚成形象,男性化的家具摆在眼前,十足现代化的装汉与她房内的木质天花板全然不同。
男子的粗喘声仿佛近在耳边,近乎低泣的呻吟声出自她口中……
“天哪!我做了什么,一杯自由银币换一生的懊悔?”她怎么那么糊涂。
她不敢相信一夜情会发生在她身上,拘谨自爱的她最痛恨滥情的短暂欢愉,没想到她竟成了放荡的女人,为一夜欢情而迷失自己。
事情怎会超出常轨,她记得由一个吻开始……
蓦地,她小脸发烫的拉起薄毯将自己的裸身紧紧包裹,昨夜的一切如倒带般的历历再现,热潮涌向下腹湿了花心,她无法想像自己居然又有想要的欲望。
醉了不是借口,她非常清楚他的双手游走她身体时的快感,一个接一个不停止的吻将两入卷入欲望的潮流,一次又一次把彼此推向高潮。
除了第一次穿透的剧痛曾令她萌生退意外,此后的数次她宛如一条鱼身处于深海之中,瞬间的解放让她有了回家的感觉。
她沉溺了,展开柔软的躯壳任其探采,激烈的回应他每一次的深进浅入,好几回她以为自己要涨破了,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欢愉。
原来勾引男男女女堕落的滋味是如此美妙,难怪众生愿与恶魔交换灵魂,只为一时的快乐。
身体的抽痛提醒温绿菊一件不能重来的事实,她和陌生的男人上床了。
“或许不能说陌生吧!他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结构。”毕竟他一夜要过她好几回,越战越勇。
自嘲的苦笑著,她没办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只好诚实面对软弱所犯下的过错,人真的没有后悔的权利。
看著胸前、手臂布满欢爱过后的痕迹,她不晓得该如何掩饰才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人言可畏,杀伤力不容轻视,保守的老人家肯定无法接受。
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忽从浴室传来,楞了一下的温绿菊思索著接下来该怎么行事,她有茶庄的事务要接手,不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犯傻,她必须在他出来前离开,免得彼此尴尬。
心念一起,她随即付诸行动。
但现实与想像总有一段距离,当她一起身打算站起时,酸痛的四肢立即发出抗议声,一道腥浓色的稠液由两腿根部滑落。
她第一个想到的念头是他没有戴保险套,而她的排卵期就在这几天。
越想越心惊,她强打起精神下床找寻四散的衣物,希望能做些事后弥补,一夜情的规矩是下了床走人,再也无关系的各分东西,这道道理她懂。
底裤呢?她搁哪去了?
一堆似曾相识的衣物碎片被丢弃床角,愕然的无力感袭向心窝,她真疯狂至此,连贴身衣物都任意糟蹋?
害人的酒不该贪多,她老学不会教训……
“啊!”
乍然出现的手环抱细腰,古铜色肌肤呼应她的雪嫩,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慌,是我,昨夜和你在一起的初行雁。”初行雁连忙出声,不想惊吓到她。
吞下慌乱的心悸,温绿菊故作镇静的扳开他的手。“我知道是你。”
“与数小时前的热情一比,你现在冷淡了许多,想始乱终弃是不是?”他可不爱他的女人用对陌生人的眼神看他,那太伤感情了。
“我始乱终弃……”让床单绊了一下,她突然倒向他的怀抱。
笑得像偷腥的猫儿,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