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唇相互碰触的程度,哪可能满足这些日子以来夜夜笙歌的登徒子的欲望?不吻还好,这一吻下去,杜鳞只觉得胸口心跳加剧,脸上一股热潮直涌,身子更是不停叫嚣着「还要」、「还要」!
不、不行!
杜鳞心中早就被兽性驱逐到犄角旮旯里的最后一点理智突然冒头,硬生生的将饥渴的身体拉回来。
好不容易将江无畔迷昏了,如果折腾醒来,那就糟糕了!
杜鳞吞了口唾液,握了握拳。
当务之急,还是先和同门接头,顺利溜走才是正途!
想到此处,尽管心中异常遗憾今天虽然和江大剑客玩的很疯,但是日后却再也玩不到了,就只能望美人兴叹,嗳嗳嗳,真是可惜。。。。。。
「如果你不是这么个古板认真的性子该多好?到时候我还可以随时找你来玩,直到腻烦为止。。。。。。」
真可惜,说什么「喜欢」,说什么「在一起一辈子」,这不是找麻烦是什么?
杜鳞异常郁闷的伸手摸了摸,将那份江无畔放在床头暗格里的婚书摸出来,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真是荒谬。」直接一伸手,唰唰唰的就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别了啊,江大剑客,江大美人儿。。。。。。」
这一刻,杜鳞的心情是无比愉悦的。
神啊,终于可以摆脱这种被人关的糟糕境地了,万岁……万岁……
杜鳞兴高采烈的爬下床,虽然腰痛、屁股痛影响了他的行动敏捷性,但还是手脚利落的窜到窗子边,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记把窗户带上。
在关上窗户的一瞬间,他又瞥了床榻上沉睡的江无畔一眼,这才将窗关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美人儿罢了。。。。。。」
感觉到胸口中传来的些微闷痛,杜鳞干脆利落的选择无视。
「日后要找怎样的美人儿陪我玩,都不成问题。而且也不会想着把我拴一辈子。。。。。。」
这样想,心情就又好了不少,杜鳞手脚利索,身法迅速,这么折腾一番,还是没被人发现。那落在雪地上,足以被忽略的细微脚步声,足以隐瞒过临剑荘内他人的耳目。
下九流门所有门人从门中出师的第一关,就是轻功,第二关,自然就是能顺利从各种各样禁锢中脱离出来的本事。
须知下九流门中人,偷鸡摸狗者不乏少数,修习奇门异术的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乱七八糟一大堆各种方面的门人,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门派,自然是什么货色都有,也自然是什么祸事都能闯得出来。
因此,下九流门中人,逃命用的轻功一定要高明,脱离困境用的技法一定要掌握,要不然就算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杜鳞虽然是下九流门中的记名弟子,好在他那个嗜好收集徒弟的师父还算尽责,将他的轻功和脱逃能力都调教得过了关才放人,就连杜鳞也不清楚自己凭借这两门本事脱离险境有多少次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先是偷偷摸摸潜回原来住的小小院落,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裹一背,便小心翼翼的避过侦查的暗岗,沿着墙壁向东边出溜。
今天正是约定好接头的日子。
刻在拴马椿上的两朵挑花图纹,自然是下九流门中人所留,并且用左边桃花花蕊的数目来表示约定日子,右边挑花花蕊数目约定时间。
八日后,夜三更时分,那人就会来接他。
他一边向外飞掠,一边注意周遭动静。
一想到即将脱离这种被人要挟看管的窘境,杜鳞的身法就越发轻快。
「嘿嘿嘿,总算可以自由了!在这种鬼地方,让老子都快憋屈死了!」
脑海中那抹白影还在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