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昆明母犬‘小虎’作为我国首次参加国际警犬锦标赛警犬成员之一,也是以世界历史上惟一的狼种犬和母犬的特殊身份,赴德国参赛,并取得好成绩,打破了20世纪德国牧羊犬在世界独占鳌头的局面。中国第一只警犬冲出国门,实现了‘零’的突破,使‘世界名犬在中国诞生’这个几代人的夙愿变成了现实……”
“报告!”一声嘹亮的男声打断了陈志海的讲话。
大家纷纷向队伍后面望去,只见一名满面烟尘,鼻子上还结着血痂的中尉站在队伍后,他飞快地举起右手,大声说道:
“昆明总队特警支队麻粟坡中队副中队长白歌报到!”
白正林看看手表,漫不经心地问,“白副中队长,你接到的通知是几点报到?”
“上午九点到十二点!”
“现在是几点?”
“下午四点!”
“你为什么迟到?”白正林假装没看到陈志海给他使的眼色,仍然严厉地问道,“知道迟到的后果吗?”
“报告,部队有任务,早上8点才结束。”
“白副中队长,据我所知,你们中队的驻地到警犬基地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你完全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赶到,你想怎么解释?”
白歌深深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说!”白正林继续逼问。
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白歌,白歌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满是烟尘的脸上出现了两道蜿蜒着的小溪,像蛇一样从眼睛中爬了出来,冲洗着灰尘,留下醒目的痕迹。
“我中队在执行任务中,两名战友负伤,一只警犬不幸牺牲,我在安顿好之后才赶来。”白歌用哽咽的声音回答了父亲的问题。
白正林愣在原地,过了两秒钟,他盯着白歌问,“哪只警犬牺牲了?”
“昆明犬‘风翼’,耳号FB4534。”
第114节
战歌躺在犬舍里,望着窗外遥远的星空。
昏黄的灯光下,几张信纸铺在黄木板凳上,白歌坐在地铺上,埋头写信。
“小子,看我这首诗写得怎么样?”白歌放下钢笔,把信举在手里,说,“犬魂一缕荡悠悠,天地亦生愁。空天阔地何处去,东西狂飘流。来世仍为犬,为国一任刀砍头。青梦几回眸,生亦悲秋,死亦悲秋,从军飞驰遍九州。铜头铁尾玉兰蔻,忽闻吠声传霄汉,云中也做百犬头。”
战歌走了过来,它晃着毛茸茸的大脑袋,煞有介事地望着信纸上的字:
“亲爱的小菲,刚才这那段诗,是我为了纪念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警犬‘风翼’而写的。它是一只非常优秀的警犬,为了救我们,它舍身被手雷炸死。这些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我们中队的代理排长莫少华已经送到军区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由我母亲全权负责,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菲,我训犬两年多了,把‘战歌’一手带大。这两年多的特警生活,让我看惯了生死离别,从邱中队长到莫少华,从‘桀骜’到‘风翼’,这些优秀的训导员和警犬们之间的真挚情谊让我每天活在感动之中。我觉得当特警真好,有犬相伴的日子真好!
每次执行任务后,我们都要去做心理按摩,但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才去。那些在战斗中消灭犯罪分子的战士们,他们有的是第一次杀人,下来后双腿发抖,晚上睡觉做噩梦,必须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才能逐渐适应和好转。我为什么最后去?因为我害怕,我想多锻炼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多心理伤害都是要靠自己弥补的,你说呢?
我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怕我将来有一天会失去‘战歌’,这种恐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当有警犬牺牲,我的这种恐惧感就愈加强烈。这次参加国际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