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看着满大街青春时尚招摇过市的女子,我幡然醒悟,原来我的好心无心让中年妇女刹那间老了几十岁。
我得意兼无良地想我真他吗是个人才,一句话就能让一中年妇女变成老太婆,明知道这话拐着弯骂人,却又不能发作,还得强颜陪笑。那感觉好比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掴了你一巴,你不仅不能还手,还得赔礼陪笑。
作者题外话:农民子弟就是这样的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从地底上来,前脚还没迈到地面,一地热浪便像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兵窥见我国妇女,狂扑过来,吓得凉快惊恐逃遁。一抬头,强光似针般刺入眼睛,疼痛感和眼泪仿若徐悲鸿画式桀马脱缰而出。高高在上的太阳宛若一大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这是七月流着火的季节,也是女人的季节。因为夏天里的女人年轻、妩媚、自信。极目远眺,大街上条条长短大小不一白皙程度各异的腿在大庭广众之下*,薄莎遮不住五颜六色的胸衣在老幼年少的目光中飘来飘去,真可谓秀色可餐,害我几度错觉整座城市的女子都在参加模特大赛。只差一点点就把时尚(时尚就是长裤变短裤短裤变超短裙超短裙变*的过程)的内涵演绎得淋漓尽致了。我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和表姐夫快步离开站口。表姐夫问我肚子饿不饿,吃过早饭没有?我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十五分了,回说不饿吃过了。他接过话说:我还没吃过。昨晚上夜班通宵,今早十点多一起来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餐。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于是他带我去了一个粉面店。我们点了两份十块钱的牛腩粉。我细细打量着这家粉面店,发现其占地面积并不大,屋顶只一米七左右,整个看上去小巧玲珑的。屋内也只比原始状态现代一点而已,但它离地铁站口很近,并且方圆五百米仅此一家。而这里又是广州,所以这店里的东西贵得没谱。半碗粉半碗汤加四块拇指大小牛腩就收十块钱了,堪比抢劫。不过,店里还是有不少人乐意被抢劫。当然也包括表姐夫。我不知道表姐夫吃了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就没什么感觉,吃了等于没吃。离开面店,我说我还没吃过这么贵的牛腩粉。表姐夫说这里是江南西黄金地段,地皮贵租金贵房子贵。我顿悟,现在什么都贵就是人民币不贵。不知道表姐夫安的是什么心,他并没有带我去搭公交车,而是想徒步回去。他先给我打预防针说公司离这有点远。我不以为然,以为他在危言耸听,以时下如此便捷的交通,距离远的话,走路岂不是自找罪受?这种蠢事恐怕只有脑袋被猪踢傻了的人才会做出来。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脑袋虽没被猪踢过,但有自虐倾向,且已严重倾斜,明明“很远”却只轻描淡写成“有点远”而已,压根就不把二十几千米的路程当回事。可恨我还自掘坟墓说没关系。于是我俩就开始了21世纪“短征”。我们以不输马拉松运动员的步伐疾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此时我已经*。又湿又热好不难受。我几次想说表姐夫我们去坐公交车吧,车费我出。可这话仿佛咽喉里的死痰,任凭我折腾五脏六腑就是吐不出来。可恨我肚量又小咽不下去,只好留着腐烂恶心自己。表姐夫问我累不累?我撒谎说不累。我深知撒一个谎定要再撒好几个来圆,但这次我并没打算要圆,决定让它一幌到底,因为不需要解释为什么。我最不怕撒谎,怕的是撒得了第一个撒不了第二个来圆。我也不怕犯错,怕在不能一错再错,将错到底,以致于无法证明第一个错不是错。由此可鉴,我已经成功继承了中国人的习性。表姐夫的目光把风似的游离在四周。窥见前面有间小超市,他问想喝什么?我说矿泉水。他废话不说进去买了两瓶。我拧开一瓶仿佛穿越撒哈拉滴水未进似的牛饮起来。冰水入喉,刹时一股冰肝凉肺,沁人心脾渗入骨髓,忒舒爽,以至于之前的不爽都仿如希腊叛徒被驱逐出境了。我贪婪地舔舔嘴唇,自觉已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