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道:“见了万总镖头,我自然会说。”八人惊疑不定,中间一人接过镖旗,对同伴道:“你们在这看着,别让这小子跑了,我去禀报总镖头!”飞也似的奔了进去。
过了须臾,又飞也似的奔了出来,囔道:“相好的,我们总镖头有请。”向同伴使了个眼色,紧跟在他身后。甫一进大门,‘吱’的一声,有两人立刻将大门关上,八人四前四后,分走在丘长生周围。
丘长生心道:他们定是把我当成夺旗之人了。当下也不敢大意,走过一段青石板路,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一个大厅前,侧面写道‘白虎别厅’四字,厅堂颇为陈旧,不像是常有人在此会客。丘长生心道:既有白虎别厅,那应当就有‘白虎正厅’或是‘白虎厅’罢,为何不直接去那厢?
一人见他迟疑不前,嘿嘿笑道:“相好的,不敢进去么?”丘长生道:“有何不敢!”踏步进入里头。厅中倒也宽敞,茶几桌椅一一具备,另有摆设若干,与常见厅堂大体一致。
丘长生问道:“万总镖头人呢?”那八人守住厅口,一人诡异笑道:“你着甚么急,待会就能见到。”丘长生见他们举止大非寻常,猜想是要对自己不利,不免多了一分戒备,竖耳倾听,四周不断有哗哗脚步声传来,到了‘别厅’近处,便即停住,竟是把这里围了起来。心中微微不快: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仅凭一面镖旗,何至于斯?于是高声朗道:“你们万总镖头,是不是多年不走镖,哈哈,胆色好是了得,在自家府上见客,也要有成群的趟子手护身,着实让人开了眼界。”说完朝四向各指一遭,大放笑声。
那八名大汉一怔,均是诧异寻思:这小子如何得知四周有趟子手?
厅外传来一阵呵呵笑声,丘长生循声望去,见进来四人,前面一人五十岁左右,体呈富态,红光满面,笑容可掬,猜想他便是万震北。后面三人颇为奇特,左侧两人生得一摸一样,高鼻阔眼,只是其中一人头顶秃了左半边,另一人秃了右半边。右侧那人下巴生黑痣,大若拇指,双眼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丘长生大感奇怪:这人相貌奇特,看过后绝难忘记,我敢断定以前从未见过此人,他却好似跟我有深仇大恨?
果然,八名汉子向前面那人行礼道:“总镖头!”万震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换了八名镖师入内。丘长生不知他们耍甚么花样,也懒得跟他见礼,只略微抱了拳。
万震北笑吟吟道:“阁下姓丘?”丘长生道:“不错!”万震北道:“丘老弟一表人才、俊伟不凡,难得,难得!来,请坐,请坐!”丘长生看他极是客气,倒有些不好意思,抱拳道:“万总镖头请!”
万震北是主人,居中而坐,丘长生择了左下首一张椅子,那三人便在他对面坐下,剩余的八名镖师分站门口两侧,凝神戒备。
分宾主坐定,又有人递上茶水,万震北道:“请用茶。”丘长生闻得厅外四侧仍是鼻息凝重,显然这些人并未散去,何况对面带痣那人又满是恶意,即便是笑意拳拳的万震北,也让人觉得难以捉摸。当下凝神戒备,道声‘谢了’,并不碰茶杯。
万震北哈哈一笑,指着那对孪生兄弟道:“这两位是敝镖局的两位镖头,江湖上人称……嗯,焦天杰、焦地杰兄弟。”丘长生心下奇道:他为何说到‘江湖上人称’便住了口,接下去该是提他们名号的话,不知道江湖上称作他们甚么,可能多半是不雅罢。朝他们抱拳道:“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