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慢慢涼了,沈林歡卻覺得熱,她額頭上都是汗,陸堯低聲輕笑,「再說一句叫我聽聽。」
沈林歡原本覺得不好意思,這會兒只覺得他好過分,她捂著臉,不吭聲,陸堯便把她手撥開,親吻她的眼睛、鼻子,最後印在她的唇上,含混著笑說:「我也喜歡你。」
他們從浴池出去,陸堯給她裹了條大浴巾,包著她抱去了臥室,他安靜地給她擦著身子,沈林歡以為今夜就結束了,可是剛拉了被子過去,陸堯又鑽進被子裡,貼上去,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停地探究她,「藏得這麼深呢?」
簡直是藏進了馬里亞納海溝,深得叫人窺探不到分毫。
沈林歡想推開他,可是使不上勁,於是最後只好拉著被子往裡面鑽,陸堯也跟著鑽進去,貼著她耳朵說悄悄話,「害羞啊?」
兩個人蒙在被子裡,委實怪異得很,沈林歡又鑽出來,陸堯卻藏在被子裡,咬上她的鎖骨。
沈林歡渾身一僵,手指不自覺地抵住他的腦袋。
「陸……陸堯……」
……
簡與臣和沈遇,一大早就接到陸某人的電話。
陸堯問:「我想給盛淮私立捐棟樓,就建在禮堂旁邊,你覺得怎麼樣?」
簡與臣多年不回學校,如今那學校什麼樣了都不知道,於是隨便道:「額,挺好的,陸總真有閒情雅致。」
沈遇也說:「那你捐唄!多大點兒事。」
這事可太大了,重要的是建在禮堂旁邊,陸堯非常克制地炫耀著,「你知道那個前幾年新建的球形禮堂嗎?我老婆捐的,因為我在禮堂受過傷。」
簡與臣琢磨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斯完全不是來求建議的,這他麼就是來炫耀的,「……曬你妹曬啊!」
沈遇直接乾脆利落地掛了他電話。
轉頭跟人吐槽:「靠,堂堂一總裁,因為一棟樓得瑟成這樣,真是夠了。」
然後痛心疾首,「為什麼,為什麼沈林歡要喜歡他,他尾巴何止翹上天,簡直要衝向外太空了。」
沈林歡和祁承約了飯,吃著飯的功夫,十二連著提醒她三次看朋友圈。
沈林歡幾乎從不看朋友圈,打開看了一眼,委實震驚了。
滿屏都是花式在曬那個禮堂,一些是陸堯的朋友,就連陸家的人也在湊熱鬧。
[微笑]【圖片】
這禮堂真好看!【圖片】
是這個吧?【圖片】
這是什麼世道。【圖片】
就尼瑪離譜。【圖片】
……
沈林歡:「……」
祁承還在跟她探討:「我覺得博盛在酒店業方面很難有建樹,不如還是死磕本行,搞房地產。」博盛也是個多產業企業,非常龐雜,沈伯瑾在位的時候,很能折騰,看起來做得熱火朝天,其實是個空殼子,拆了東牆補西牆,每年都虛假財務。現下當務之急是明確方向,才能往前走。
房地產風臣一家獨大,博盛很難趕超風臣,甚至連平分秋色也做不到,沈林歡扣下手機,皺著眉,「先把企業盤活吧!研究室那邊不是有了些進展,可以重點關照一下,說不定是個突破口。」即便競爭對手是風臣,她也一向不喜歡屈居人下。
兩個人聊了幾句,祁承看她不住看手機,笑問:「沈董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沈林歡面上並無什麼太大的表情,「沒什麼,一點私事。」
祁承笑了笑,和沈林歡聊天其實壓力很大,她那雙眼掃過來,仿佛能洞察人心一樣。
讓人無所遁形,不寒而慄。
祁承說:「我覺得您在風臣做助理,實在是屈才了,您回來博盛坐鎮,一定大有所為。」
沈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