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理方式,但是在儿女私情方面,他简直就是个白痴。
她抚着额头沉沉叹息,一个比你年长百岁的人,感情方面比你幼稚,她没能依靠他什么,反而倒过来事事为他操心,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爱着?可是爱情像毒药,一触就上瘾。大道理上他是完全不够格的,可是又有那么多细微处的可笑可爱,实在让她难以割舍。
定 王开始着手经营父女间的感情,毕竟分开了十余年,女儿的成长他没有参与,她的母亲又死得凄苦,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对不起她。当然要正式认祖归宗,国师的话 虽然有份量,必要的形式还是要做的。定王传召了医官和帐下所有大将,来为这次的父女相认做见证。莲灯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酒里,看着那两滴血相溶,没有感到 快乐,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这份血缘是再也不能否认的了,她到现在还觉得恍惚,从死里逃生的罪臣家眷,变成戍边亲王的女儿,让转转知道,恐怕会载歌载舞起来,庆幸时来运转吧!
定王为这件事大设宴席犒赏三军,她知道是借了个名头,实际在为出兵壮行。既然她是他的女儿,有些事还是要尽到提醒义务的。
定王来看她,她请他坐,亲自为他斟茶,“我看阿耶常不在府里,要多小心身子才好。”
定 王抿了茶汤,对女儿的贴心很觉欢喜,放柔了声气道:“阿耶一生戎马,早就习惯了风风火火的日子,叫我歇下来,我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说着一笑,“国师与 我谈起你以前的生活,亏得有昙奴相伴,我赏了她一个校尉,让她回军中效命。你母亲的事,我再三考虑过,是我失职,更因她没有靠山。所以让昙奴回营带兵,将 来你出嫁,她帐下两三百人就作为你的陪嫁,保你在夫家无虞。”
莲灯听了有些感动,这世上大概只有亲人才会这样为你考虑了。她做了个揖,“多谢阿耶,将来的事暂且不说,我只想知道阿耶是否当真要向中原出兵。”
他点了点头,“我外放碎叶城将近四十年了,人说故土难离,在我有生之年,也梦想能重新踏上那片土地,叶落归根。”
她踯躅了下,“阿耶没有考虑这里面的风险么?万一有什么疏漏,到时候阿耶如何自处?”
定王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国师乃是大历的开国元老,有国师助阵,我如虎添翼。你不必担心,若想助阿耶一臂之力,就替阿耶笼络住国师。你们之间既然有渊源,情分自然比外人要深得多。”
莲 灯忽然有些失望,对她好,说穿了有一大半是因为国师的缘故。如果昨天国师没有出现,没有那句红颜知己,她就算被他们从刑架上放下来,也没有这个福气劳定王 大动干戈。她原本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想让他三思,想让他抓紧兵权,可是听完了他的要求,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潦草颔首,“阿耶放心,我自然向着自家人。”
定王露出笑意,“你们的事,全凭你们自己。阿耶是过来人,不会强求什么,你自己看着欢喜就好。”
她生出一点嘲弄的心思来,“我与国师相差那么多岁,阿耶不觉得过于悬殊了么?”
定王犹豫了下,脸上有无可奈何的表情。如果找个郎子比岳父还大百余岁,那这个岳父在郎子面前恐怕永远硬气不起来了。但现在时局如此,他还有仰仗他的地方。很多时候女儿都作为赏赐功臣的礼物,况且他们彼此有情,不妨顺水推舟,既得利益又得人情。
他拍了拍膝头,“阿耶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相看的人,好不好你自己做主。现如今既然没有定下,再相处一阵子也无不可。”
她慢慢沉寂下来,笑得异常克己,“我明白阿耶的意思了,请阿耶放心,我同国师不会有变的,至少在阿耶需要之时,始终让他站在阿耶这边。”
定 王对这个女儿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