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言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慵懶地看著,蘇晚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他最清楚,說冷情心硬都不為過,當初他們一分手,她就把他所有聯繫方式全部拉黑,他聯繫她挽回還要通過他弟弟,當然他的話雖然傳過去了,但沒有任何回應跟反應,每次她都是回一個「哦」,慢慢的他弟弟不願意再傳話,反正結果都一樣,就是一個字「哦」。
有不少娛記小編寫過賀遠清跟蘇晚分手的原因,雖然大多是猜測,但他覺得至少有一部分是對的,引子八九不離十是寒城,賀遠清跟寒城在商業上競爭對手,而賀遠清挖寒城公司的副總裁,又讓人扒寒城的家底跟過往出來大肆報導,這一點絕對是蘇晚不能忍受的,所以她跟賀遠清絕無複合可能。
蘇晚跟賀遠清聊幾句後就被叫去拍戲。
拍完在兩場屋內戲後,一行人又轉到鎮上的小河邊,河水一看就很污濁,一靠近還散發一點惡臭,蘇晚要拍一場被人強行推下河裡進而溺水被男主角救起的戲份。
攝像機準備好後,導演一喊開始,蘇晚就進入角色,講完台詞,導演拿著喇叭說推推推後,跟她對戲的人一用力把她推進河裡,撲通一聲,蘇晚全身浸水,假裝溺水大喊救命。
「開文,你可以跑過去了。」
在蘇晚呼救幾聲後,翟開文也跟著跳進河裡,扶著蘇晚出來,還沒上岸,導演說救人這個鏡頭不大行,兩人又回到剛才落水的地方再拍一次。
蘇晚能感覺到自己的腳板被鋒利的東西割到,在開文扶她朝岸邊游過去的時候,這種疼痛感變得更強烈。
這個鏡頭拍了四次才通過,一直浸泡在水裡,還被迫喝了幾口髒兮兮的河水,兩人游到岸邊,旁邊的人伸出手拉他們出來。
周正言拉著蘇晚的手,把她弄上來,一下子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勁,「是不是傷到哪裡?」
他上下打量,發現她腳底下在流血。
「應該被玻璃割到了。」
河底下應該有破碎的啤酒瓶之類的東西,蘇晚第一次扎進水底的時候就感覺被玻璃割到。
「哪裡,右腳是不是?只有這個傷口嗎?」周正言語氣變得異常緊張,讓她抬起腳,右腳板還在流血,割得很深,裡面的肉有些外翻,兩邊泛白。
「來,我抱你到椅子那邊。」
周正言把她抱到休息區坐下,組裡的醫務人員過來查看她的傷口,最大的傷口是右腳板的傷口,直接從後腳跟延續到腳趾的背面,大概十五厘米長的傷口,左小腿也有一道三厘米的劃傷。
小陳給她披上長毛巾,用濕紙巾給她擦乾臉上的髒水。
工作人員都圍在周圍,賀遠清原本想上前,可蘇晚的兩個助理占據她身旁的位置,他只能站著圍觀。
醫務人員用礦泉水沖洗她的傷口,蘇晚一直皺著眉頭。
「現在消毒,可能會有些疼,忍忍。」
周正言握著她的手,半蹲在她身邊。
第一次消毒的時候,蘇晚痛得直接掉眼淚,完全是應激反應,周正言伸手抹去她的眼淚,這個人很少掉眼淚,她一掉眼淚,周正言就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揪起。
「蠢透了,拍個戲都能弄傷自己。」
蘇晚橫他一眼。
醫務人員第二次消毒的時候幾乎是把往她傷口倒消毒水,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放在架子上把她的肉生生烤熟一樣,疼死她了。
周正言捧著她的臉吻去眼淚。
蘇晚直接炸了,情急之下生氣道:「don\&039;t kiss 。」
「好的,不親你。」
周正言笑了,對上她淚眼婆娑的樣子,攬著她的頭讓她傾靠在他肩膀上。
蘇晚靠著他的胸膛,垂眸,雙手揪著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