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和我说话!”
“你现在在哪?那些报道是不是真的?”
“我在,家里。”他迟疑着,“我和裴娜……我们订婚了。”
那么清冽好听的声音,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话。
“立刻滚出来见我,给你十五分钟。”我咬牙切齿,“敢迟到半秒,老娘骟了你!”
我冲出门去。
路灯招来一大群蛾子扑腾,将路面搅得明明灭灭。
而我站在小区门口的树下,一边拍着腿上的蚊子,一边往远处马路焦急张望。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不停踱步四处张望,脸上还挂着震惊和悲愤的泪水。
我想现在的我,看上去肯定像个疯子。
终于看到有车急速驰来,车在面前大约一丈远处停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下车,我看到清瘦挺拔的鲸鱼向我走来。
“啪!”我迎面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实在狠,他立刻被打得侧过头去,半天才捂着脸回眸看向我,那清淡的眼神里透着惊诧和歉意。
我也懵了,没料到自己会动手打他,这要搁平时,谁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不和那人拼命才怪。
一时间我心疼不已,却也是火冒三丈,语塞得只能干瞪着他。
“叶子,对不起。”他将手放下,抱歉地看着我,轻轻地说。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颊上的五指印,根根分明,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十分醒目。
突然想起大学毕业那天,他匆匆从国外赶回来一趟,只为了陪我感慨似水流年。
我跟唐菲借了只超艳的口红,把嘴唇涂得跟吸了血似的,借着酒劲儿死死搂着他,在他脸颊上一顿猛亲,大呼盖章完毕,从此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魔爪!
那时,他脸上也是这般红白相间,煞是可爱。
眼泪突然控制不住地往下落,簌簌飒飒,奔流不息。
我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深爱了五年的男人,傻傻等着他留学归来,又等着他事业渐入佳境,以为终于要熬成正果了,只等他这次美国的两个月进修结束,我们就能到民政局领个红本本,欢欢喜喜把家还了。
一切都是痴想,梦太美就不真实。
而现实总是太突兀,让人猝不及防。
也许,这惨淡现状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怪我太愚钝。
从他成为裴娜的造型师开始,由于他那张能秒掉娱乐圈百分之九十男星的英俊脸庞,由于裴娜不管是吃饭还是拍戏都与他如影随形,由于各路狗仔们的各种添油加醋,关于他和她的是是非非就从未停息过。
我想裴娜绝对是故意的,谁不知道丫觊觎鲸鱼多时了。
然而娱乐圈的那些流言蜚语,我从不当真,因为他说都是假的,我便以为都是假的。
可是日久天长,也许再假都能扮成真,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工作伙伴。怕是两人大学时代就暗生情愫了,就我一傻×没看出来,还以为他就是现代版柳下惠,只对我一人情有独钟,裴娜再折腾也是无用功。
“对不起。”他搂住我,喃喃地重复这三个字。
我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顾得上和他抗争辩论,就那么由他搂着,持续不断地哭,还哭得格外惨烈。
终于哭累了,艰难地抬起手推开他,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平复情绪,我继续用双目瞪着他。
每次我生气都喜欢瞪人,因为我眼睛大,怒目圆睁的时候,大量眼白可以营造我气势强大的假象,这是韩卿说的,而大量实践证明,她的论断是正确的。
因为每次只要我干瞪眼不讲话,鲸鱼就会不知所措,然后无条件投降。
我努力瞪着他,我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