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是對李粲然說的。
他從院外走了進來,自然的坐在了他們的面前。
雲樂和李粲然都站著,不明白眼前這一幕是唱哪一出。
「都坐下來吧。」軒夏說道。
李粲然沒有動,終於開口了,「師兄是來找我的?」
他直覺眼前的人看自己的神情很奇怪,但又具體不知道奇怪在哪裡,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軒夏身上穿的仍是山海大典上的繁複錦袍,只不過是樣式一樣,又換了件別的。
他的相貌很清秀,臉上帶著一股子邪異又輕盪的笑。
「我記得上次看到你是在白陽州吧,沒想到這會兒自己跑來中州了。」
李粲然回憶了起來。
他在白陽州的一個浴池中看到的眼前這位皇子,當時就覺得他突然來找自己有點奇怪。
沒頭沒尾的說了那些話,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到底為何。
軒夏這次直接挑明了來意,「跟我去皇宮吧。」
「我為何要跟你去那兒?」李粲然皺眉問道,心中又多了幾分警惕。
軒夏說道:「我邀請你去。」
「我要是不想去呢。」李粲然說,「光憑你和你帶來的這些人還攔不住我。」
軒夏聽了他的話,眉色間有點意外。
他笑了笑,「別緊張啊,寶貝。」
他後面兩個字是傳音的,就像是貼著李粲然的耳朵說出來的話,輕薄極了的語調。
他的性向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就眼前的兩人還傻傻的蒙在鼓裡。
雲樂看見,李粲然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他的耳旁繼續傳來了他呵氣般的聲音,「自從上次見過了你脫去衣服後的樣子,我就一直念念不忘,連晚上睡夢中都是你的絕色。」
李粲然忍受住內心的噁心,望著他冷靜的說道:「我來中州是宗門都知道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師尊是誰吧。」
軒夏的嘴角好笑的揚了揚,「然後呢?」
懶得再和他廢話,李粲然將手撫向醉山河的劍柄。
「我今天來真的只是一次單純的邀請,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軒夏說道。
他聳聳肩站起身,打算朝屋外走去。
雲樂趕緊讓開了位置。
他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傳音進了李粲然的耳朵。
「很期待你落入我手中的一天,還有你忍受不住哭泣時的樣子,一定會很動人。」
……
軒夏乘坐雲轎走後,李粲然還處於一種毒蛇盯上的感覺。
他想不通這人為何要專程過來一趟。
單純想噁心他一下嗎?還是真的覺得自己會接受這個聽上去就很荒唐的邀請?
黏膩又冰冷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迴蕩。
雲樂還處在一種懵逼的狀態,對於方才發生了什麼一概沒弄懂。
不過,他大概率是被人給跟蹤了。
他看出了身邊人的心情不佳,趕緊詢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事。」李粲然道。
在屋外瞧了一圈,確定沒人了之後,他將來意匆忙告知了一遍。這兒不宜久留,他還是得儘快離開。
雲樂沉眉思索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他只熟知翰林院,別的確實不知道。
李粲然頗有點遺憾的說道:「沒事,不知道就算了。」
看來他只能靠自己了。
在這之前,還是先將禁術的事情搞定,不然沒有底牌傍身,總有種四面楚歌,到處都是敵人的觀感。
特別是剛才經歷了變態的騷擾,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去挖屍體了。
中州果然白天的時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