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你們知道嗎,在古代,翰林院可是所有文人心中的聖殿,可是再看看現在,翰林院直接淪落成了什麼。」
另一人說道:「想當年我還參加過中州的學考……說實話,那些題目都還挺難的。」
「幸好你沒進去,與其當皇室的走狗,還不如當個自由自在的修士。」有人喝醉了,放蕩的笑道。
「噓,這話你也敢在皇城中說。」
「我又沒說錯。」喝醉的那人嘟囔了兩句,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其餘的人接著交談,交流著腦海中對於翰林院的了解,話題也越聊越偏。
「據說在翰林院的一面粗石牆壁上,從上到下標記著年份與玄清大陸的大大小小的戰事,其中有提到關於中州境內軍的戰況,無一處敗績。最近的一次,是半年前與西南夷三境的戰役,上面記錄著,後者戰敗,戰況未詳細記錄,只寫著西南夷三境暫時封鎖了邊境。「
「好傢夥,那一百道屍骨門的結界全開,人和妖獸都不得擅自入內。有人說煙家正準備休養生息,韜光養晦,找到合適的機會再給皇室致命一擊,也有人說煙家準備徹底與九煞殿聯手。」
而皇室是怎麼打算的,卻無人知曉。
……
雲樂自從進入翰林院之中,就極少請假,哪怕是生病,也會帶病前來,處理自己負責的一系列事務。
他已經熟悉了翰林院的規律,和同樣通過學考進入翰林院的同僚們,他們大多是沒有修煉根基的普通人,連鍊氣期的修為都很難達到,因此才會選擇走這條路。
說來可笑,在修真為主的朝代,奔著仕途的方向努力,總有些不合時宜。
坐在雲樂身後的人叫莊雀,一位心高氣傲的年輕人,但處理事情起來極為利索,辦事效率很高,還認識不少人。
他的書案上沒放什麼東西,平日裡要處理的事務不多,所以空閒時間頗多。
雲樂拿出了一本史書,正要翻閱的時候,莊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清脆的,響亮的,「雲樂,你後天下午有空嗎?」
「怎麼?」雲樂回過了頭。
「上面讓我們繪製一幅記錄在冊的靈器名錄,所以得去一趟多寶閣,要不要一起去?」莊雀問道,「自從上次山海大典以後就常不見你人影,你這次可別失約啊。」
雲樂語氣抱歉的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你能有什麼事?」莊雀道,「難得去一趟多寶閣,而且這次我們這兒很多人都去,等繪製完了到了晚上,準備一起去雙燕坊喝酒遊樂,這麼熱鬧的事你不跟著一起過來?一個人呆在翰林院多無聊啊。」
雲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腦袋,「我確實有事。」
莊雀走過前,拿起他手中正在翻閱的史書,湊近到眼前一瞧,「無趣,你怎麼喜歡看這種書?」
雲樂皺了皺眉,搶過自己的書,怒道:「你幹什麼。」
「生氣了?這麼容易就生氣啊。」莊雀不再招惹他,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喜歡看這種無聊的書怎麼不去學士閣,那兒就缺你這種人,編纂法條,修繕史冊,你去了豈不是如魚得水?」
聽出了莊雀在嘲諷自己,雲樂不以為意。
他最近確實在考慮要不要前往學士閣,目前所在的翰林院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他不知道繼續呆在這裡能不能實現自己的抱負。
可如果真的去了學士閣,他難道就可以改變這一切了嗎?
到了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翰林院中陸陸續續離開了一批人,耳根邊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一封由陣法加密的信函被遞交到了雲樂的手上。雲樂認得這一陣法,是李粲然寫的。
這次山海大典不知道他有沒有過來,之前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