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连忙升堂问案,要他从实招来。
杨小宝哭诉道:“那夜新婚,我吃了两杯酒,进入洞房,我和杏花是从小一起长大,一时高兴,就嬉闹戏谑起来。我乘醉意用手掐她的穴位,开始杏花格格笑个不止,接着就一动也不动
了。我掌灯一看,杏花已经死了,我知道掐闭了她的穴脉,可我不会解救的方法,当时吓得没了主意,就出门逃走了。可是昨天我在邻县,听说父亲被用刑入狱,不久就要抵偿人命。我想我
害了爱妻,又连累了老父,成为不义不孝的人,所以就来自首投案,以雪老父不白之冤。”说罢又大哭起来。
郑县令听后,说:“看来你还是个孝子,我就把你的父亲放了。但是这棺内的老人尸体,又作何解释?”杨小宝连连呼冤说:“棺内老人之尸,小人不知。”郑县令说:“被你掐死的新
娘的尸体又哪里去了?你不知老头尸体何来,为何又自首投案为你父洗刷罪名呢?看来不用大邢,你是不肯招认的!”于是他大喝一声:“用刑!”一阵夹棍,把个杨小宝双腿夹得皮开肉绽
他忍痛不过,只得招认说:“那老头的尸体是我夜间逃走时看见一个客商走夜路,抢了他的钱财,然后用斧头把他劈死,放在新娘的棺内。新娘的尸首被我抛到河里去了。”
郑县令二听,连忙叫书吏写了口供,把杨小宝关进死牢,拟文上报定罪。
郑县令处理完这件案子,退入后堂,他为自己果断地断明此案而洋洋自得。
郑县令的夫人原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颇有才学,是郑县令处理案件的得力参谋。今天她见郑县令面现喜色进来,便问及察情。郑县令就如此这般地将今天的案件处理经过向夫人讲述
了一遍。
夫人听后,低头想了一会,说:“老爷,依妾身看来此案你又断错了。杨小宝决非杀人凶手!”
郑县令道:“何以见得?&;quot;
夫人说:“断案都要顺情合理,杨小宝失误掐死新娘,仓惶逃走,哪有心思抢别人的东西?何况男尸分明是斧头所伤,杨小宝是理发师,逃走时哪能带得斧头?再说抛到河里的新娘尸体
至今也无人发现。”
郑县令说:“依夫人之见,杀死老头的凶手是谁呢?”“依我推想,老头尸为利斧砍死,必是罪犯用斧头打开棺材,盗墓劫死者财物。作案者定是两人,因互争财物,火并杀人。夜晚随
身带斧头之人,常为木匠,老爷可以从木匠中查访凶手。”
郑县令又问道:“那么这个新娘的尸体呢?”
夫人笑着说:“捉到凶手,此事自明。老爷,你不如化装成一个请木匠的百姓,调查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外来的木匠。”
郑县令按照夫人所说,化装外出,一连调查了几天,没有结果。一天傍晚遇雨,郑县令借宿在山村一家人家,只见主人房里有一张新打的雕花床甚是精致,郑县令忙问:“这是谁打的床?附近没有这么好手艺的木匠吧。”主人说:“这是都昌县两个木匠打的,是叔侄两人。那老木匠,手艺极高,我还约他再打一些家具,可惜到现在一直没来。”郑县令说:“我也想打几件
家具,你知道那个木匠的住址吗?”主人说:“知道,他住在都昌县周溪村,他说回家过了中秋节就来,我还欠他的工钱没还清呢!”
于是郑县令又扮成算命先生,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