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恶狠狠地说:“三年不见,你还学会逗我玩了?”
林怀琛知道她是装样子,便握住她的手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今天可是大婚之夜,不闹了罢。”
说罢便看着小郁。
小郁正不知道怎么接话,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林怀琛的眼睛、鼻梁、嘴唇、再往下便是锁骨、胸膛。她的脸一阵发烫,挣扎着要爬下去,但全身一点力气也无,好像是困兽之斗。
林怀琛勾唇笑一笑,长臂一揽,小郁微弱的惊呼声便消失在唇齿之间。
屋里的两只燃着的龙凤红烛一跃一跃的,好像女子雀跃的样子。
烟花堪翦,香冷金猊,鸳鸯绣被翻红浪。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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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得懂吧?没有很隐晦吧?
☆、灵柩
因为小郁没有公婆,早上无需上香,因而稍稍睡得迟了。醒来以后发觉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透过窗棂,在地上撒下斑驳繁复的花纹。
倒是像诗中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可是没有君王从此不早朝。
小郁摸摸身边,床的另一边已经冷了,只剩她一个人裹着绣着百子千孙图样的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睡在床的一角。
她眼睛一瞥,看见元红像花一样娇艳绽开,昨晚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顿时绯红满面。
丫鬟小荷和几个嬷嬷端了梳洗的物什进来。
他们将衣物放在床边,然后扶小郁起来。
真真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她换了件海棠红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然后将头发全部绾起来作妇人发髻,斜斜地插了牡丹呈祥红宝石花蕊吐娇花簪。
小郁脸色的赧色尚未退去,与身上的海棠红相呼应,倒是有了她自己逗不曾察觉的妩媚娇艳、令人心折的风姿。
云鬓花颜金步摇,自古便是美人最好的注脚。
小郁撩一撩钗子上垂下来的流苏,说:“太长了些。”然后想又问林怀琛在哪,但是张一张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
难道要叫夫君、郎君,或是很肉麻地叫“怀琛”吗?
小郁摇摇头,说不出口。斟酌了一会,她才说:“你们林大人呢?”
小荷笑嘻嘻的,说:“小姐……不,是夫人,大人说了,如果你醒了就先用了早饭,然后再去书房找他,上午要去林氏宗祠拜祭祖先。”
小郁看一眼外面的日头,方觉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林怀琛等了多久。
她慌忙提起裙子就要去书房。
结果小荷又是笑嘻嘻地拦住她:“大人早知道您会这样呢,特意嘱咐了一定要您吃早饭呢。”
小郁觉得自己被林怀琛料定,心下又是欢喜他的千万关怀,又是恼他不叫醒自己。于是只好匆匆地喝了几口粥,吃了几个圆子便去了。
因着天气依旧寒冷,本是花木扶疏的画廊也是一派的枯枝寂寥。瘦骨嶙峋的假山愈发陡峭,如同名家沾了水墨横劈画下的景物。
小郁“笃笃”地敲了敲书房的门。
林怀琛正伏在书案上疾书着什么,眉头紧紧皱着,听见敲门声也只是“唔”了一声。
小郁便笑吟吟地出声:“我看你的表情,倒是像那冬日的残景,一片枯枝败叶的。”
林怀琛听见她的声音,方才抬头,展眉一笑。然后将笔搁下,起身迎她,说:“你可是用了早饭再过来的吗?”
小郁白他一眼:“都是你,怎么不叫醒我?”又来假惺惺嘱咐我吃早饭。”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