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离别
回到家时,却看见小袁帮着林怀琛收拾行李。
小郁忙问:“你要走?”又联想到积玉楼上听到的话:“是北边出事儿了?”
林怀琛只模糊地说:“有些麻烦。”
小郁又问:“难道非你不可吗?国朝偌大如斯。”
林怀琛手上一顿,又笑,说:“别说傻话。”
小郁的心口突然很闷,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如果是从前,当她还是拥有无上的灵力的真正的巫女的时候,她一定会搞清楚为什么现在突然的胸短气闷。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她按住林怀琛的手,力气也加大,盯着他:“我问你,非你不可吗?”
林怀琛顺着她的手看上去,她的脸色青白:“怎么啦?我从前不也是这样的吗?放心,我很快回来的。”
他说的语气若常,身上散发出一股杜若的清新味道,让人安定。
小郁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她说:“我……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林怀琛扶她坐下,柔声说:“别闹。我说了很快回来的。没什么大事。”
小郁抓着他的衣袖,说:“你把灵柩带去。”说着便要从脖子上摘下来。
“你姐姐留给你的,我不能拿。”林怀琛半蹲在小郁面前:“我们生平经历过许多比战争更艰险的事情,不都过来了吗?你最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赢的,对不对?”
他的话似乎有魔力,小郁心中的闷堵之感略略减轻了一些。
林怀琛又叫小荷端了一碗安神汤来给小郁喝下。
“那你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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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小郁好像沉沉浮浮在混沌里,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她屏息凝神,听到身边人均匀绵密的呼吸声,才稍稍安心。
夏季天亮得早,小郁闭着眼睛,听见林怀琛轻轻穿上铠甲的声音。
他今早要出去点兵的,小郁知道,就在陪都郊外的校练场。
他的铠甲平时也精心擦拭,寒光闪闪。
不知道是不是铠甲闪过的光太亮,闪得人难受,小郁看着林怀琛的背影,眼泪就滑了下来。
想起四年前林怀琛走的时候,小郁蹲在地上痛哭,林怀琛怎么劝也没有用,最终还是扬鞭策马而去。
每一次都很难过,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像从前一样了的任性痛哭了。
这也许就长大以后的痛苦,要克制自己;如果不能,至少也要学会掩饰。
小郁翻了一个身,脸朝床里,背对林怀琛。
青丝凌乱,刚好盖住滑到耳后去的泪痕。
她听不见什么动静。
静默里,好像过了很久,久到她几乎以为林怀琛走了。
但是林怀琛没有,他帮小郁把因为翻身而翻掉的被子轻轻盖上。
他伸着手想要摸一摸小郁的睡颜,但是手在空中,始终没有落下去。他帮小郁拨开脸上的凌乱发丝,冰凉的铠甲不小心碰到小郁的脸上,带着肃杀的寒意。
他转身走了,小郁连背影都没有看见。
刚才铠甲的凉意让她一下子忍不住想哭,但是只能死死地忍住。因为不可以儿女情长,不可以任性妄为,因为她怕她一哭出声就会不管不顾地抱住他不让他走。
很久很久以后,小郁在荒芜萎靡的的王城里痛恨自己这样从来没有过的体贴懂事。因为这样,让她这一生一世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