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渐渐丰盈,却依旧隆宠不衰。她抿嘴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说:“这时恐怕臣妾说不高兴皇上也不会相信。”
郑德殷也笑,拉她到窗前:“看,林卿和小郁也在。”他略略抬高了声音,对外面的侍卫说:“去,请林大人和那位姑娘上楼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
☆、积玉楼畅欢
小郁和林怀琛正走着,一个年轻人拦住他们:“郁姑娘、林公子,我家公子请你们上楼一叙。”
他们一上楼,看见郑德殷与赵柔两人并头耳语,低头浅笑,无限温柔。
林怀琛拉住小郁便要拜下:“臣……”
郑德殷转头,虚扶一把:“爱卿多礼。朕看着楼上风景好,忍不住轻你们上来同赏。”又看一眼小郁,她半个身子隐在林怀琛身后,一只手拽住林怀琛的衣袖,说,“真是爱侣啊。小郁姑娘今天似乎不甚活泼啊。”
小郁上前半步,抬了抬鬓角,勉强咧嘴笑:“是皇上今天好兴致啊,美人相伴,好不潇洒。这位姑娘真好看。”
“这是赵姬娘娘。”旁边的内侍提醒小郁。
赵柔也走到郑德殷的身边,莞尔说:“我听闻大军班师那日有一位姑娘当街拦住了林将军,心想着什么样的姑娘能拦住将军。今日见了姑娘,才知人间真有绝色,怪不得林将军难过美人关。”
小郁听她声音柔柔,像是在打趣她,并不是嘲讽。
怀琛回来的这些时候,有许多的官员带着家眷上门拜访。怀琛心知她汉话并不好,中原人时又难以接受所谓的南疆蛮夷,所以并不让她应酬。小郁在林府里游逛,每每总听到那些陪都城里的官女子们明里暗里地骂她不知廉耻,当街勾引,只能做个金屋藏的阿娇,登不上大雅之堂。
她听得心里难过,不知怎么反驳,只好避开这些人,刚才才不言不语。今天听见赵柔这样讲,心里好过些。
“赵姬娘娘说笑了。”
“小郁实在不必娘娘娘娘的叫。我曾随父亲在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回来方知中原人繁文缛节,南疆人才是真正质朴。我叫赵柔,小字宜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郁的心事好像被人看透,连忙说:“我姓郁,叫白茶。”
郑德殷笑道:“我看小郁平日也是个大胆的,怎么遇到宜湘了却显得温文。”
林怀琛又接着说:“可见一物降一物。赵姬娘娘才是真正降住小郁的人。”
小郁剜了他一眼,跺跺脚:“你也取笑我。”
郑德殷携着林怀琛的手,两人坐到软榻上。他看了一眼赵柔,赵柔立即心领神会,对小郁说:“今天宜湘得了一味好茶饼,名叫情人膏。茶色如膏,岂非正适合今天这节日?小郁可愿意陪我下楼去烹一杯情人膏?”
小郁正嫌尴尬,又听到赵柔温言软语,再听到“情人膏”三字,登时脸红,岂有不从。
红衣的小郁和蓝衣的赵柔相携而去。两个女子的裙角被风扬起,好像流光迷乱,令人沉醉不知归。
剩下楼上的两个男子坐着,看楼下熙熙攘攘。
“想当年你走的时候,朕看着你,就像这样的公子岂是个能打仗的?若非林相苦求,朕真是因为自己的印象而错过了国之将才。”楼下的街道上人愈发的多,郑德殷说:“这三年怀琛作为儿子却没能了参加林相的丧礼,又欠小郁一个婚礼。怀琛怪代国么……怪朕么……”
“陛下,为国为家,是一个臣子的责任,这是父亲从小教育我的。并非怀琛不孝,只是当年我要上战场时,父亲已是疾病缠身,他这一生天纵英才,岂会不知自己命不久续,可他却仍向陛下请求让我走。有国才有家,是父亲常说的。想来、想来父亲不会怪我。而小郁……”说话的人看向远处,好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