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喂血,将剩下的子虫引出她的身体。怀琛,你去将烧热一把剑,随时备用。”
说罢,便化出一股力来,变成炙热的温度送进小郁体内。
白桐然后割破手,将伤口贴在小郁的伤口上。
这生死蛊虫最不禁热,嗅到白桐血的味道,与小郁相仿,温度又低,没了母虫的束缚,便会从小郁的身体里爬出来到白桐那边去。
说来简单,然而过程却十足小心。
蛊虫狡猾,但凡收了一点惊吓,宁愿热死也不会再动。
于是风浔只能一分一分催热,白桐也不敢一次喂太多血。
日影渐渐升上来,终于有蛊虫慢慢探出头来,然后钻到白桐的手里去。
白桐早已有了防备,即刻抽出手,握住林怀琛递上来的通红的剑。
“吱”的一声,一室弥漫开一股焦糊味。
白桐痛极,任由风浔给她伤药,眼睛片刻不敢离开小郁。
林怀琛上前抱住小郁,拂拂她的脸,柔声道:“乖,起床了。”
小郁仿佛听到他的话,皱皱眉,睫毛微微地颤动,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这是被魇住了。”白桐也皱眉,手上痛得倒抽一口气,说:“小郁的心防太重了,大抵是受了什么刺激,放不下、放不开。”
“那么可否像中元节那时一样,叫醒她?”
风浔也是累极,摇摇头:“那时是亡灵困住她,可此时是没有什么阻拦她醒来,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罢。”
林怀琛想一想,问白桐:“那时我在斗兽场找到小郁便抱她出来,忘了其他。你上白玉台与凤青缠斗,可曾见到何处有一个男子?”
白桐立即接到:“我是见过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取了凤青内丹后,我本想救他,可惜他人已不见了。”
林怀琛沉吟一会:“那么不是他。”
此时,小郁嘴巴喃喃在动,却只有嘴型,没有声音。
林怀琛俯下身子,细细看她的嘴型,终于从那些混乱不堪的字句里找到两个字:胭脂。
***********
林怀琛一行人回到陪都已经半月有余。
听到岑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岑皇大怒,降罪于公子棠,听信了公子曦的进言,说是棠与林怀琛曾有故情,才故意放了小郁和林怀琛。
朝中也有人纷纷议论,为何关内侯一去平城之后出了这样多的事情,依旧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并且出去刚回来是的觐见,之后终日蜗居于林府之中,故意称病不朝。
流言仿佛越传越烈,朝中之人面上不敢说,心里确实有疑。
只有当初去了平城的那几个人,来府看过他和小郁。
朝中还是有以光禄大夫冯定应为首的一派官员力挺林怀琛。
谣言终于平息在承平帝的金口玉言之下,皇帝开口不许朝内再议论此事。
林怀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小郁躺在花廊下晒太阳。
“最近好容易有这样艳阳,真真是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林怀琛侧首,看身边的人。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肌肤白得几乎透明,仿佛可以将光透过去。一头青丝不绾成发髻,只是如同缎子一样披下来,光鉴如水。
林怀琛拉过她的手,一下一下地帮她修剪指甲。
春葱一般的手指软软地搭着,一动不动,被林怀琛剪出可爱弧度。
林怀琛边剪边说:“我听说啊,宫里的赵姬娘娘的孩子都有七个月了,宫人们都传出来说是男孩子呢。你在这边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她与你算是热络,等你醒了,进宫给她贺个喜吧。还有啊,听说西街那家的牛乳糕做了新的品种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