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接公主回去,不就是因为知道我可能会回不来而想让他这个妹妹早脱离侯府么?冲这一点,他也是关心公主的。”
“可,公主她,并不想回去吧!”如氲看着我,“师兄,我看公主对你真的很好,你为什么不能留下她?”
我望向窗外,晨曦迷雾茫茫,朦胧间不见山水,就像这世道,看不清前途:“留下她又如何?我欠了兰环的还没还,如何再欠一个?还是让她走吧,待在这府里也没好事!”
如氲咬了咬下唇:“师兄为何不问问公主的意思?怎么地,也要让公主知道师兄为她好,我看公主昨儿个挺难过的,师兄何必让她误会?”
“说多了无益,如氲,你也不要和公主多说,明日来了人,你就送公主出门,别的什么也不要多讲,误会就误会吧,好过让她惦记,过几日你我也要准备出门了!记得让间伯准备下!”我不想再多说,转过这个话题。
这天王府的马车下午便过来接公主,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接人说不定就不回来了,所以没有大张其鼓的在正门接人,而是选了耳门,我没有去送公主,不知道见面该说什么,原也不擅长这种环境,可是,知道马车来了,我还是走近了耳门,站在假山后面。
如氲和菊馨帮公主将包袱整上马车,我自始自终都没听到公主说什么,只是远远的看到她孤单纤长的背影,上了马车,在马车一摇一晃中渐渐远去,如氲的低泣声悄悄传来,仿佛这天,阴郁沉闷,缠绵纠结。
很快,我听说隆清老王病重离世,而朝堂上,裴奎砾下了旨,着我领兵平西北戎簏六郡的叛乱,他终还是对我和兰环的关系起了疑虑,想要调开我,只是这多少在我和吾卿的准备当中,而我们,也该开始某些计划了。
公主,我只能默默祝福,她在我心里的最深处,留下了一抹馨香,我将保留这份芬芳,只但愿她平安!
二十四 阴谋
隆清王在人世间安静走完他68个年头,安然去世,算来,他也是寿终正寝了。
我跪在白茫茫一片灵幡殇旗的灵堂前,暗暗自忖,堂前陆续有官员来凭吊,念悼经的和尚喃喃絮絮,杂和着盘香令人昏昏沉沉。
一切丧事都是由裴清操办,做为这个家的继承人,不能不说他还是有能力的,一应女眷只须灵堂前跪拜迎接以及哭泣便好。
我跪在一应女眷中,对前来着上香的客人一再叩首,面对这凄凄切切的场景有些怅然,却也有些不适,古人的白事甚是繁重,我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恍惚间过了午时,人渐渐少了,我的丫头来搀扶我,“公主,您先歇会,世子说一会有事找您!”
我点点头,随着来到我的卧房,小丫头帮我脱了身上的孝服,净了面,又为我揉捏了跪得僵硬的膝盖,忙活了好半天,外头裴清的声音想起:“小妹,为兄可进来么?”
“请进!”
裴清施施然走进来,小丫头利落地躬身退了出去。
我冲他笑笑:“兄长请坐!”自从回了隆清王府,我和裴清心照不宣地从未谈起过卓君侯,我与他,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谨慎而矜持,一如千静平时的表现。
裴清应了坐下,我恭敬地递上桌上的香茗,裴清一派大家风范,接过来,用烧着缠枝花鸟纹的茶盖轻轻捋着茶叶,却并不送到嘴边。
我低着头,沉默,在这个现在隆清王府准家长面前,我尽量表现的谦恭谨慎,以前为了卓君侯也算顶撞过他,现在,我在这个屋檐下,还是谦卑点好。
裴清低头吹着茶叶,好半天都不开口,我垂着的有脖子些发酸,心里不竟有些腹诽,这是玩得哪门子深沉啊,不能有话快说么?
正在念着,裴清倒开口了,慢悠悠道:“小妹这几日辛苦了,为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