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无娜后来告诉我,单兰英两人顺利逃走,不过,这可引起了孙汤定的勃然大怒,杀了不少人薨和太监,她警告我老实待在他屋里别乱走。
我对这座几乎已成死城的地方本来就没有兴趣多逛,城内随着被玩死的少年越来越多,剩下的活人已经见不到多少,整个城的上空,除了野兽群越来越明显的狂叫,就是一层压过一层的阴霾,几乎涵盖了整个方圆百里的整片城市上空,太阳和云层都已无法瞥见,白天和黑夜已经分不太清了。
鉴于我现在是优无娜贴身侍女的身份,我乐地待在屋里不去看外面的深沉。
可是,就在六天后的傍晚,优无娜去侍侯孙汤定的时候,屋外的大门被人呼啦一声踢开了。
我诧然望向门口,就看到那个裹得严密的黑衣人慢慢踱进来的身影。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如同黑袍巫师般的黑衣人高大的身影幽灵般走过来,一时忘记了自己所在何地。
黑衣人踱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我可以感到那黑漆漆地头罩里,有野兽的瞳眸盯着我。
半晌他独特的恐怖嗓音冷冷道:“你这个小丫头倒很幸运么,居然还活着,不知道看到爷该行礼么?”
我浑身一颤,跪下磕头:“见,见过老爷!”
原谅我的怯懦,我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面对着霸气磅礴时的殷楚雷都能保持着骨子里的倔强,却在这个如同蛇一样邪恶,兽一样恐怖的男人面前,屡屡软下我的膝盖。
我甚至都没有看到过他的面目,可是,一见到他,或一听到这声音,都可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从心里透出冰寒来。
“跟爷走!”黑衣人磨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自顾自转身就走!
我很害怕,可是我想做番挣扎:“恩,回老爷,优夫人要奴婢待在这里好随时服侍她!”
“哦?!”对方回头了,我低头不敢去看那空洞,他的声音此时却透出些妖邪来,磔磔笑道:“你家新主子今晚是不会回来的,怎么,爷难道还差不动你么!”
我浑身打了个冷颤,立刻起身跟上。
黑衣人也不再说话,一步步如同一个幽灵般没有脚步声地往前飘。
我低头,不敢抬头地跟着走在幽黑空旷的殿间木板上,穿过数重回廊,走过一间间空无人烟的房间,有时侯,穿出殿阁,走上露天的悬台,重重复重重。
我的心,也如同这复杂不见尽头的路一样,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害怕,这走的,居然是往整个宫殿最深处的路。
看悬台如同孤崖上的一径,在黑夜里,蝼蚁大小的身躯行在悬崖半壁上,然后攀上台阶,进入山腹中的内殿。
内殿黑森森的,更没有人气,甚至透出点鬼气来。
原本头顶精美绝伦的青铜吊盏和殿前一流的仙鹤立灯已经蒙尘,殿廊藻井都有厚厚的尘灰,虽然大气磅礴的殿内摆设精致,但绸纱已破,蛛网接丝,显然没有什么人来打扫。
黑衣人带我来这干吗?不会是直接杀了扔这吧!
就在我忐忑不安胡思乱想时,他直接转过一方巨大的石屏风,往左耳室走。
我跟上,进入耳室,却又一小门,推开后,一阵阴风席卷而来。
却又有昏黄的灯光照来。
我跟着黑衣人后面进入小门,却豁然开朗起来。
第一个入我眼的,居然是一面整个山墙般高大的巨形立佛。
高七八米,阔三四米,在这个足有一个蓝球场大小的高大山洞里,昂然挺立,低垂长长的细眉凤目,慈航普渡,神祗般俯览众生。
我在前世中国名闻天下的云冈石窟群中,常有看到过类似的石像。
云冈石窟是中国佛教史上不朽的艺术瑰宝,它所有的雕刻,